窗外有一棵木棉花树,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外面木棉花被吹得到处都是,就像下起了红色的雨一样,而在那棵大树下面像往常一样。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爷爷坐在那板凳上,目视前方,他也不和其他人话,只不过一坐就是一天,也没有人去搭理他。
有调皮的孩在他的身边嬉戏,嘴里唱着,‘木棉花,远处有棵木棉树,每天掉下木棉花,妈妈让我快回家,木棉花变成红色的时候,千万不要待在树下。木棉花……木棉花……’
悠长的歌声从楼底传到了楼上,我放下了手中的书,瞥头看了看楼底下,发现果然散落了一地血色木棉花。
那一朵朵红色木棉花,就像是一朵朵绽开的血液一样,我脑子一痛,瞬间呼吸有些不顺。
一个熟悉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在我的后边响起,道,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吗?我给你过很多次了,春天还是很冷,不要打开窗户看窗外。
我回头,一个面目清瘦的男孩面无表情的给我搭上了一件衣服,我心里有些怪异,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疑惑的道,临越,你为什么那树下面的老爷爷每天都坐在哪里,一动不动?
我伸手指着那底下呆呆坐着的老爷爷,从我记忆还没有混乱开始我就每天都看到这个老爷爷坐在下边,而且似乎其他人看不见他,只有我和临越两个人能看见。
宋临越淡淡的扫了一眼楼底下面,解释道,那是隔壁栋楼的孤寡老人,大惊怪干什么,你今天吃药了吗?
着他就从手里面拿出了一包药粉然后用开水给我冲好了,给我递了过来,我看着那玻璃杯里面的黄色液体,皱了皱眉头。
但是还是无奈的接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哪怕很苦,但是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喝完之后,拿出了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我的半张脸依旧长着恶心的肿瘤,大大的堆在一块,十分的恶心,只不过比起几天前,现在明显是好了很多,那些化脓的肿瘤已经好多了,恶心的颜色也渐渐的褪去了,宋临越只要我再坚持的喝几天这药,脸上丑陋的肿瘤会全部消失的。
我的脸不会一直这么丑陋下去的,我有些怅然,这里是四川省,攀枝花市,我七天前刚刚搬来这里,和我一起还有宋临越,而他是我的主治医生,我是他的病人。
我叫许愿,是一名孤儿,一个月前我被宋临越在大街上捡到,他将我领回家里面,还替我治疗脸上的肿瘤,可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对于我之前的一切记忆都十分的模糊,我记不得自己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好像过去了很久,不管我怎么回忆都没有办法记起来。
宋临越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扫了一眼窗外,淡淡道,走吧,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一直待在家里面对你病没有什么好处。
我温顺的点了点头,宋临越似乎是想伸出手来摸我的脑袋,但是我却下意识的躲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宋临越有一种发自内心里面的恐惧,这种恐惧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我。我害怕他的触碰,害怕他的眼神,因为这总让我想起另外一双深邃的眼睛,冰冷的,寂寞的,深情的。
我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按照宋临越的出去走走,刚刚走出楼道外面刺目的阳光差点让我打了一个踉跄,我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这个世界,宋临越就在我的旁边扶着我。
而我一开始从楼上看到的那个老爷爷依然坐在木棉花树下,我径直的走了过去,可是当我要靠近那木棉花的时候。那座椅上的老爷爷突然回过了头,那是一张只剩下了皮肉的半张苍老的脸,他的另一张脸已经完全的被腐蚀掉了,只剩下了一个骷颅头。一些腐烂的碎肉还掉在了骷髅头上面,他看到我走过来,还咧嘴对着我笑了笑。
我吓得猛得一个后退,这时后边的宋临越已经赶了过来,他看了那一眼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寒意,目光冰冷了瞪了一眼,顿时那个老头惊慌失措的就从椅子上消失不见了。
我木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半响才道,刚才那个老爷爷是鬼对吗?我就他怎么每天都坐在这个椅子旁边呢!你干嘛吓唬他,他又没有想要害我。
着我就坐到了刚才那个老爷爷所坐的位置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奇怪的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除了刚才被吓到,我对于自己能看见鬼这件事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宋临越双手揣在裤兜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那个老头死了几十年了,没有人能够看得见他,你是怎么看到的?
那个老爷爷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吗?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宋临越,然后迷茫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最近莫名其妙的能看到很多的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些东西都不敢靠近我,真是太奇怪了。
宋临越并没有什么,只是伸手想来摘开我的口罩,我却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敌视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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