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格木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他似乎是躺在病床上,隔壁床睡着一个陌生男人,染着绿色的头发,格木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自己会浑身是伤的躺在这个地方。
他的左手挂着点滴,他可以看见白色医用胶布贴在他的手上。另一个男人也是这样的状况,同时他还觉得特别吵。
他身上贴着各种仪器,看上去像是在检测他的生命体征。他习惯性的动动右手,却发现右手也不那么自然。
他只好非常缓慢的悠悠将右手抬起来,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打着石膏还被装着稳定石膏的医疗器械。
睁眼也困难,格木觉得他可能是被生命人各给打了一顿,眼睛周围一定的是青紫色,不然不可能那么疼。
他现在身心都不怎么好,因为梦里的人生三大终极问题似乎是延续到现实里来,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现在特别焦虑,而且一想这三个问题就脑子非常疼!确切的说宛如脑子里面放了一条蓝翔的挖掘机,太他娘吵了!
这时候,忽然有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推门进来了,不仅如此,这群人身后还站着一个络腮胡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另一个是眉间一点红,长得很受女人欢迎的脸,只不过眼神很淡,他看格木,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
格木觉得这个人与其实说在看他,还不如说是在看他隔壁床的绿毛男人。
反正无论怎么说,格木认为这三个陌生人的年龄都比他的大。他是不是今天还要上学来着?他的班主任很凶残的。
“金山研,这恐怕还得麻烦您了。”络腮胡虽然看起来很威风的样子,但是格木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那个年轻人低声下气。
被称作金山研的那个人却摇摇头拒绝了络腮胡,开口道:“洪先生,风家已经不是末法时代以前的风家了,风家控魂术提炼人记忆那种东西,当年也只有我义父一人修会了。我现在的功法,不过我当年义父传给我的一成而已,风家控魂术我是发动不了的。”
那络腮胡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摸着后脑勺掩饰尴尬,格木听他们说话听得很认真,只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们所说的内容已经超过了他这个未成年人所理解的范围。
“你们能把我送回家么?”格木虚弱道,嗓子非常哑。
但格木开口说话确实让医生感到高兴的。冬安听到格木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他转头看这个木哥醒过来,也强撑着身子起身,单手扶着输液架,脚套上蓝色拖鞋,非常艰难一蹦一蹦的来到格木床边站好,乐呵道:“你醒了。”
格木以仰视的角度看冬安,瞬间鸡皮疙瘩一阵翻,这个男人有一种迷之猥琐。头染绿了不说,胡茬也长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四仰八叉,看上去和鸡窝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总之挺可怕的。
然后格木因为害怕,问了一个让在场人感到窒息的问题,他问冬安:“你是谁?”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冬安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事实,又问了格木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你是谁?”格木这一次变得特别小心翼翼,虽然说他一直都比较怂,但头一次怂成这样还真的不像现在的格木,冬安有一种在欺负十岁小孩儿的感觉。
然后冬安瞬间崩溃,用不太大的力道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又一蹦一蹦的走回病床上做好,然后抬脚把拖鞋一瞪,侧身掖紧被子就睡了过去,他想,这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正确。
“妈的。”冬安睡着睡着骂了一声,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狗日的他好端端救个人回来,还他娘把人给救失忆了!
格木看着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绿毛,觉得莫名委屈,冬安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他并不知道冬安为什么会生气成这样。明明他自个儿也没做错什么啊。
于是他想了一下,怯怯开口:“绿毛叔叔你别生气,等我病好了我出去给你好好画一幅画,我画画乐漂亮了。”
冬安极其崩溃,哭笑不得,他很烦躁的将被子捂住头,然后被子里传来了一声吼叫,他现在很不爽,想骂娘,而且脑阔疼!
络腮胡鸿茶头一次见冬安这样不由得笑出声,虽然他也很清楚,格木这一失忆对当下的事态而言,是糟糕无比的。
但不能因为事情糟糕就不笑了,遇到好玩的事儿还是得笑一笑的,因为鸿茶也不知道哪一天他还有没有嘲笑的机会。干他这一行,必须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毕竟毒鸡汤也是鸡汤啊。
倒是在场的医生无比淡定,多年的从业经验已经让他们对所有的突发状况都见怪不怪了,哪怕还是见怪一下,懵逼几分钟。但更多的时候他们是一边懵逼一边想办法的。
格木的主治医生二话不说命后面的人把格木的病床推出这个病房,然后立马把格木送到各个检查室,开始全方位检查。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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