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看过去,一张小脸绷到极点,被徐长洋扣住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的攥紧,骨节发白。
徐长洋看着她赤红染怒的双眼,长眉轻锁。
夏云舒叫徐长洋按住没能起身,但她扔三明治的动作,夏镇候余素华以及汪佩都注意到了。
夏镇候压着粗重的呼吸,沉着眉看着夏云舒。
汪佩则一脸的心疼和难过。
而余素华见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盯着夏云舒嘲讽笑起来,“原形毕露了吧?徐先生,您都看到她脾气有多暴多差了吧?在场的可都是她的长辈,她却丝毫不放在眼底,动不动就摔东西。别说要她知礼,就是最基本的尊重长辈孝顺长辈都做不到。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您?”
夏镇候听到余素华的话,蓦地闭上双眼,俨然已经自暴自弃了。
汪佩盯着夏云舒,眼泪直掉。
夏云舒冷呲牙,双瞳玄寒盯向余素华,“你就这么怕夏镇候不要你么?你们俩不是真爱么?你至于草木皆兵么?还是说,你也知道,你跟他的事业和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余素华脸色微变,眯紧眼,恨恨看着夏云舒,“我真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心怎么就这么黑这么狠,那张嘴,怎么就那么刻薄狠毒?夏云舒,就算你瞧不上我,但夏阳和夏朵总说也是你的弟弟和妹妹,你借此让镇候跟我离婚把我赶出夏家,就是要害夏阳和夏朵没有母亲的陪伴!难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拆散我们这个家,毁掉我们这个家么?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说对了。我就是看不惯夏阳和夏朵有母亲,所以千方百计想分开你们。我就是看不了你们一家人整天在我面前秀和谐秀和睦,所以如果有办法能拆散你们,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做!”
夏云舒在说这番话时,尤其冷静,一张脸跟裹了一层寒冰般冷酷无情,“凭什么呢?我才三岁就被你和夏镇候害得没了母亲的陪伴。而夏阳十五岁,夏朵也五岁了,他们凭什么还能每天见到自己的母亲,享受着母爱。不公平不是么?我恨啊,恨极了。所以我背地里就阴暗的想啊,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赶出夏家,让夏阳和夏朵也体会体会没妈的孩子是什么滋味?”
“小舒,你在胡说些什么?”汪佩心痛的看着夏云舒,“你根本就没这么想过,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傻孩子,你为什么呀?”
夏云舒吸气,像个勇士抬起下巴,将殷红的双眼转向徐长洋,嘴角冷勾,“只要有人能帮我实现我这个心理阴暗的人阴暗的愿望,无论是谁,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徐长洋盯着夏云舒,眼眸里的情绪被他眼里的波涛冲得七零八碎,心尖微微揪着。
“夏云舒,你无可救药了!你精神有问题你知道么?你就是个神经病!”余素华指着夏云舒厉斥道。
夏云舒眨眨眼,双眼慢慢从徐长洋脸上移开,看向余素华。
这时候,这个昔日里无所不用其极勾引她的父亲,害她母亲伤心欲绝,病重无心治疗,不到三十岁便撒手人寰的小三。
今天反倒一副高高在上,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谴责她批斗她。
夏云舒忽然觉得很讽刺,很想笑。
而她确实也笑了,随着这一声笑,夏云舒整个人好似在一瞬间也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余素华,“你知道我有神经病就好。以后离我远远的,别惹我,毕竟这个社会对神经病总是宽容些,神经病杀个人纵个火不用负法律责任。我个人很喜欢这一点。”
“你……”
“好了,早餐是不能好好吃了,你们随意。”
夏云舒懒散的打断余素华的话,就要起身离开餐厅。
可手依旧被徐长洋的大手抓着,夏云舒从位置上离开,整个人也不得不微微勾着,看着徐长洋,对他笑得甜美,“徐叔叔,手该松了。”
余素华目光微颤,盯着徐长洋抓着夏云舒的手,嘴唇随之抿着。
夏镇候和汪佩的视线也都落在了徐长洋身上。
徐长洋只盯着夏云舒,不声不响,也不撒手。
夏云舒等了几秒,见徐长洋始终不一言不发,抿抿嘴唇看着他说,“不会吧徐叔叔,您可是赫赫有名的徐家人,将来不久又一个徐老板,您不会这么想不开,对我这种心里阴暗的神经病眷念不舍吧?或者徐叔叔您有特殊的癖好,就喜欢神经病?“
“嗯。”徐长洋就回了个单音节。
夏云舒顿住,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定格,清亮的眼眸露出一种类似迷蒙的情绪看着徐长洋。
徐长洋垂垂眼,旋即从位置上站起,大手紧紧握着夏云舒被他握了这么久仍旧冰凉的小手,望向都有些怔住的三人,”今天过来,让我对夏夏有了更深的了解。我发现我对她已经,喜欢得不得了了。“
what?
包括夏云舒本人,余素华夏镇候以及汪佩盯着徐长洋的双眼,无不是匪夷所思和惊诧。
喜欢就喜欢吧?
还喜欢得不得了?那是有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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