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家使出了盛长袖这个杀手锏,他们让盛长袖出面找我。
那天,我见到了另一个盛长袖。之所以说是另一个盛长袖,因为她与曾经那个一心对我好,像姐姐一样照顾我的盛长袖不一样了。
她坐在轮椅上,表情依旧那么温柔,只是眼里却没了光。
她声泪俱下对我说:“宁祁萝,你把我害成这样,毁了我的一生,你让我今后怎么办?”
“我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宁祁萝,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双腿,你让我从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变成一辈子的残疾人,是你,宁祁萝都是你……”
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我后退,害怕靠近她。我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恐惧,脑海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盛长袖变成这样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可是她还是害怕她。
不敢同她说话。
只能一味的逃避她可怜又悲剧的目光。
“宁祁萝,你怎么不去死呢?”盛长袖目光变得怨毒,瞪着我:“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该用你的命才能抵债啊。”
“不……”我害怕,脚下不断的后退,直至跌坐在地板上。
地板的凉意隔着衣料渗入骨头,我冷得一颤,双腿屈起抱住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上不敢再抬头。
盛长袖滑着轮椅到我身边,她的手触碰在我的手背上,轻声喊我:“宁祁萝。”
我如同惊弓之鸟,被吓得反应极大。那一刻我仿佛被逼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我想,要是盛长袖再逼一步,只需要一步,我一定会疯掉,变成一个神经病。
可是她没有再咄咄逼我。
她只轻声说:“保我盛家辉煌,我就原谅你了。”
我良久才抬起头,看着她那温柔却又平静的脸庞,久久的失神。
……
那天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
祁夫人说:差点要了我女儿的命。
我折磨过自己,伤害过自己,在多次郁郁沉沉之下,我被家人送去了白山生活一年,之后辗转去了曼洲,待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进行治愈。
自我治愈的这段时间里,我遇见了很多人,也遇见了我未来的伴侣,江映迟先生。
他先动心于我,而我不知感情珍贵,多次无意中辜负了他的真心。
我在外漂泊了几年,始终不太愿意回新吉利,往事太难堪,回忆起来会让我很痛苦,我不太想面对这些痛苦。
于是我进了娱乐圈。
起初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也是我不回家的借口。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来见过我一次,但没有第二次,都被我拒绝了。
我不想被打扰,估计是迟来的叛逆期,我讨厌和他们一起生活,甚至不接受他们的每一分钱,埋头在娱乐圈吃苦历练。
家人当然不会真的不管我。
他们总是在暗地里为我铺路,既然我要走娱乐圈这条路,他们就为我除去了这条路的大部分荆棘。以至于我只吃过被网暴的苦,从来没遇见过那些黑暗的潜规则以及循环淘汰。
网暴从起初的心甘情愿,只为赎罪,再到后来我终是忍受不了这种满满恶意的谩骂,是以,我选择了退圈。
确切说,大概是叛逆期过了,我想回家看看。
但是发生了意外。
我在回家的那天,出了一场车祸。
江映迟亲自来接我,我当时不愿与他多接触。
金叔安排来接我的车已经开来,我当着江映迟的面上了金叔的车,我以为我这样明确的态度他会明白,可是他拉住我,不让我上那车。
我一怒之下对江映迟拳打脚踢,蛮不讲理:“我不要跟你走,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非要我说出来吗?我不喜欢你,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很烦。”
因为我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发展未来,那时候,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嫁给他,还会这样爱他……
江映迟任由我胡闹打骂,只沉声对我说:“我送你,你要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坚持不让我上金叔的车。
一转头,忽见金叔一脸的难色,仿佛欲言又止。
可那时我并未去深想,正要拉开车门上车之际,却被江映迟一把拖走,带上了他的车。
一到了江映迟车上,我更加变本加厉的挣扎:“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多接触,你却总是强迫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愈发讨厌你。”
“那就讨厌吧,反正你也没喜欢过。”他说。
我语塞,竟不知怎么怼他了。
便闭嘴不言。
他开车很专注,一句话也不同我说,我开始坐立不安,越来越沉不住气,一时脑袋发热居然做出了我自己都震惊的行为,我去干扰他开车。
“江映迟,你就近停车,我不要搭你的车,我甚至一秒都不想看见你。”
她不管不顾的吼道,还不停的干扰他开车,甚至疯了一样试图去抢夺他的方向盘。
他沉声喝止我愚蠢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你想拉着我一起共赴黄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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