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晨雾似薄纱一般,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挥不走,扯不开,斩不断,飘飘渺渺的笼罩着整个村庄,遮挡住人的视线,使人有种乘风欲归的感觉。
秦胄站在山间,鼻息下萦绕着新鲜泥土的气息和花香,深深呼吸,令人心旷神怡。
舒展了一个懒腰,秦胄这才抬步朝着山顶走去。
那日通过王柔传递给他的信息,秦胄得知致使秦王园林爆炸的关键人物,也就是死者家属就生活在这祁露山上。
远远的便看到山顶上搭建的土墙结构的房子,秦胄快步朝着山顶走去,一路上秦胄已经失去了欣赏美景的兴致,只想快点找到那个叫做诗婉筠的女人。
“有人吗?”
十五分钟后,秦胄站在老房子的院子前,通过斑驳的墙壁和房梁可以大概辨别房屋的年龄,至少是爷爷辈建造的,周七斤静静的站在十五米外,一处不易惹人注意的角落,犹如幽灵。
回答秦胄的是一片沉寂,除了风声吹过树叶传来的沙沙响动,院子里并没有人回答。
等待了片刻,秦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干净整洁,院落的木板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野草,以及药草,因为在风干过程中,药草散发出一种不大好闻的气味。
淡然的收回目光,秦胄缓步走进屋内。
房间里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着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格花纹的帐慢,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白色的石灰,给人异常干净之感。地下铺着泥砖,一尘不染。只是迎面扑鼻的潮湿之气,还是令秦胄下意识锁紧了眉心。
看来房子的主人应该是进山采摘草药去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秦胄深知到了此时也急不得,便坐到一旁的四方桌前,径自拿起桌面上的水壶,倒了水杯,一饮而尽。水是山里的山泉,异常清冽,沁入心肺,绝对不是大城市里面经过漂白**粉消毒之后的水可以比拟。
等了半日依旧不见诗婉筠的身影,秦胄闲得无聊,连床边摆放着几本医书也翻看了几遍,直到听见窗外传来响彻天际的滚滚雷声,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好似随时要冲出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迫不及待的解脱出来一般。
那耀眼的闪电带着蓝光急骤驰过,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颤抖,大地动摇。
一道道闪电过后,暴雨终于汇成水流击打在本就显得单薄的土墙屋上,狂风将外面晾着的药草吹起又落下。
秦胄迟疑了一下,推开门冲了狂风暴雨之中,直到将那些药草收入房内,最后一捆药草收起了之后,他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药草也有一部分打湿了。
窗外的瓢泼大雨,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样的天气,在山里本就不安全,更何况是一名弱女子,越是思虑,秦胄的心中越是不安了起来。
环视屋内,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伞,是那种老式的黑色伞,手柄弯曲的那种,转眼间秦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茅草屋内,毫不畏惧的冲进雨里,朝着山里的方向奔去。
“诗婉筠....诗婉筠...”
山中道路崎岖,高低不平,更兼植物丛生,秦胄是农村长大的人,对于山林并不陌生,甚至雨天行路的困难, 艰难的撑着伞,在雷鸣闪电中前行,锐利的鹰眸四处张望着,口中还在叫喊着诗婉筠的名字。
雷声轰鸣,大自然的威力在这一刻显现出来,声音震撼人心,漫天乌云,一个人站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显得如此的渺小。
秦胄用尽力气的声音都被湮没在这狂风暴雨之中,黑压压的乌云将天空变得灰暗,同时也令他的脸色更加凝重了起来。他一身武功,尚且如此吃力,诗婉筠一个弱女子,如何在这种天气出来?
想到诗婉筠,心中怪异无比,按照常理,农村起名字都是花啊、春啊,妹啊、秀啊之类的,通俗易懂,而且好记,好写,好认,简单点来说,就是要实用性强,诗婉筠这个明显带着高雅的名字,出现在偏僻的农村,略显不协调。
如果放在大城市,那就在正常不过了,而且姓诗,秦胄不知道百家姓里面有没有这个姓,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艺名。
走出一段路,却依旧没有人的踪影,不要说人了,即使鸟儿野兽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看家一只,山里的青松翠柏随风飘荡,触及到前面一望无际的幽深小径,就在秦胄快要失去寻找的信心时,一道深浅不一的脚印出现在秦胄的眼前。在流失的冲刷下,脚印很淡,但是在他的眼中,仿佛明灯一般耀眼。
秦胄喜出望外,连忙沿着脚印寻去,却在一个斜坡上,再次失去了线索。斜坡凸出,原先又有一颗老树,此刻老树枯萎,根系抓不住泥土,在吃了超越了抓固力的水量之后,出现了小范围的泥石流,冲掉了脚印。
周七斤从另一个方向电射而来,对着秦胄摇了摇头,表情凝重,他一直以为武功大乘之后,除非遇上秦胄那种变态级别的高手,一般的苦难都难不倒他了,岂知,进入了山林后才发现,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他的武功即使再高一倍,也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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