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周永廉是当今皇上第二子。
此时他绷着神色,眼底隐藏着怒气,走上前先给长公主行礼问安,然后黑压压的视线落在安王身上,“皇兄,是不是要跟本宫解释一下。”
太子是皇上亲自教导,身上那气势跟皇上如出一辙,都是情绪不外放的心思难猜的性格。
只是此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现在很生气。
面对太子的怒火,安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长公主替他解围,“太子,这事跟安诚没关系,还是等秦浅醒了你亲自问她吧。”
“浅浅喜欢他,自然是不会说他的不是了。”太子着急,说话都带了火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话是对长公主说的,他赶忙告罪。
“姑母恕罪,我只是太担心浅浅了。”
“没事,你进去看看她吧,不过暂时还没醒。”
太子点头,带着秦商就进了屋子。
昏迷中的秦浅拧紧了眉心,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太子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侯夫人和秦知秋都不敢上前说话。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调查……”秦商看太子脸色不对上前劝解。
“还调查什么?当时那么多人看到听到那个姓高的辱骂浅浅,就凭这一点本宫就能要了他的狗命!别提他还害的浅浅差点命丧黄泉。”
太子压低着声音发火,生怕自己吵醒了床上昏迷着的人。
秦商也知道这件事情秦浅受了委屈,但是,高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如果太子为了这件事情跟高家撕破了脸面,很不利于朝堂上的局势。
秦商还想劝解太子几句,太子拧眉看向他,“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浅浅一向要强,这次竟然让她存了死志,可见那些人羞辱得话有多难听,浅浅是本宫的妹妹,本宫看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你要是还把她当秦家人就别拦着本宫!”
话落他一甩袖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侯夫人不明白这些,走上前问秦商,“儿子,这事会弄的很严重吗?”
秦商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会儿怕是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后娘娘那边了,您觉得以皇后娘娘对秦浅的爱护,会容许别人欺负她吗?”
说着秦商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秦浅,对侯夫人说:“她也确实受了委屈,母亲多加照看她,等她醒了多跟她说说话,别让她再想不开了。”
侯夫人抹着泪点头。
秦商又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
怕是打扰到秦浅,侯夫人和秦知秋就走到了外间说话。
听着两人声音走出内间,躺在床上的秦浅睁开了双眼,伺候在旁边的柳绿马上就发现了,她刚想张嘴喊人,秦浅拉住了她的袖子。
“嘘。”秦浅做了一个口型。
柳绿含泪点头。
秦浅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一行字:等会儿你提议带我回府。
柳绿瞬间明白了秦浅的意思。
秦浅这才放心的闭上了双眼。
她自己撞上去假山控制了力度。
她还没傻到为了惩治那几个人就真的要自己的命。
甚至她都没昏迷,只是眩晕了一会儿,躺了这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刚刚太子说那一番话还是挺让她惊讶的。
太子对她的好和皇后一样,是无私的毫无保留的。
两世的感情里,唯二对她这样好的人,现在却要被她卑鄙的利用。
心里涌上烦躁。
放任那些自我厌烦的情绪把自己包围。
她继续装昏迷,没多大会儿柳绿走出去,跟侯夫人建议说要把她带回家。
“可是浅浅还没醒啊。”侯夫人担忧的说。
“夫人,县主昏迷中也一直很不安稳,奴婢觉得还是回家,毕竟是县主熟悉的地方,说不定县主就醒了呢。”
柳绿说动了侯夫人,她主动去跟长公主说了。
长公主安排了轿撵,把秦浅送回了南阳侯府。
下午皇后娘娘就过来了,看完秦浅之后在院子里发了好一通火,就连柳绿和时久都受到了责罚,侯夫人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
她何尝不明白皇后这是借着处罚这些奴才而敲打他们南阳侯府。
直到皇后走的时候还斜了一眼秦知秋。
“你们南阳侯府到是挺富裕,连一个庶出的小姐穿着都如此华丽。”
秦知秋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侯夫人着急,上前想替秦知秋说两句,皇后娘娘一甩袖子走了。
等人离开之后侯夫人在拍着胸口,回头把秦知秋拉起来。
“母亲,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也只是担心浅浅,没有真的怪罪你的意思。”
侯夫人安慰的拍着秦知秋的手,秦知秋抽着鼻子,“谢谢母亲。”
“跟母亲说什么谢谢,今天你也跟着忙活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还是母亲您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县主。”
侯夫人确实累了,就没跟秦知秋客气,说了两句让她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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