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瞪他,“反正咱们这日子还没过热乎,你要是觉得我不相信你,咱们马上去和离?”
“胡说什么呢?”温时澹拉下脸,“回去洗澡睡觉了。”
“神经病啊,这才什么时候啊就睡觉。”
温时澹这会儿可不听她的了,拉着她回了后院,直奔浴室而去。
*
婚礼结束之后皇后离开蜀州回了京城,安王也回了封地。
至于王澜等一众从京城而来的官员,游说了几番温时澹无果之后也走了。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冬去春来,在下一个秋天的时候秦浅生下了她和温时澹的第一个孩子。
是一个男孩,温时澹在孩子百日时大摆宴席,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温时澹给孩子取名为温缘,孩子才三个月,他就已经给孩子计划了之后十几年的人生。
相比较温时澹对孩子的喜爱,秦浅就平静多了。
她喜欢的只是软软糯糯不哭不闹对着她哼唧撒娇的小家伙,可随着这孩子越大需求越多,哭的次数也就超出了秦浅的忍受范围。
秦浅就有点烦躁,这种烦躁在孩子三岁人生第一个阶段叛逆期时,达到了顶峰。
慈母秦浅做不了,然后就做了虎妈。
她小时候什么样子她早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不敢相信温缘三岁大的年纪,竟然学会了打群架。
秦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听先生说秦敛的情况。
自从秦威开通了东边沿海的生意几乎常年待在那边,至于真的去做生意了还是去追人了秦浅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秦敛自然就被秦浅接到了府里,这孩子是一个读书的料,先生出身金陵王家,他建议是让秦敛去金陵那边学习一段时间。
秦浅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刚把先生送出去,打算把秦敛叫过来跟他商量商量这件事情,时久就过来了,手里还拎着哭闹着的温缘。
这孩子被照顾他的嬷嬷喂养的很好,虎头虎脑的,都不像秦浅和温时澹。
“又哭什么?”秦浅听到他的哭声脑袋都大了。
温缘平日里就怕秦浅,被时久放到地上马上就停下了哭声,睁开眼里面一点眼泪都没有。
又在装哭耍赖。
他身上脏兮兮的,头发都被乱了,虽然对上她视线还闪闪躲躲,但还要大着胆子粘过来,撒娇般的扯她的衣服,秦浅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又闯祸了。
“他做了什么?”秦浅看向时久。
“带着方将军家的小姐去街头跟人家一群小孩打群架去了。”
秦浅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打群架?
她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这小王八犊子身上,“你自己来说。”
秦浅这还算是心平气和呢,这小子到先委屈上了,嘴巴一撇,眼里面带了眼泪。
“母妃~我再也不敢了。”
“别扭扭捏捏的,站好了给我回话,先说为什么打架?”
而且还是带着比他还小半岁的方家小丫头打架。
方将军夫人连生了三个小子到得了这么一个姑娘,平日里被家里宝贝的紧,可偏偏跟温缘在一块儿就招猫逗狗不做好事,愣是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方夫人那真是敢怒不敢言。
温缘委委屈屈的站好,“是那群小子先找事的,他们笑话芳芳是胖丫头,芳芳都哭了,我就替芳芳教训他们。”
说着他还挥了挥小拳头。
芳芳是方家的那女儿,小名叫芳芳。
“对方多少人?”
他也数不清,一会儿八个一会儿三个,秦浅看向时久,时久说:“五个。”
“人家五个人,你就敢动手,我是不是还要夸你?”秦浅气笑了。
他这胆子也着实让秦浅佩服。
温缘也知道秦浅是生气了,“他们不敢跟我动手,时久叔叔这么厉害会把他们打跑的,而且我爹是西南王,他们要是敢打我我就让我爹砍了他们的脑袋。”
都说童言无忌。
但是秦浅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却敲响了警钟。
她意识到了她和温时澹对这孩子的教育根本就不及格。
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有这样的想法,那等到大了还了得?
秦浅几乎都能想象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站在自己面前伸手跟她要钱的场景了。
吓得她当即一个激灵。
不行,这必须让温时澹好好教育一顿。
当天晚上温时澹回来,温缘就吃了一顿竹条,那哭声嘹亮的秦浅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
温时澹自然不会下狠手,所以这哭声几分真几分假秦浅一听就听得出来。
秦浅很无奈,她刚刚跟温时澹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听到他儿子去外面打架还自豪?
秦浅当时就给了他一脚,看到她真生气他才装模作样来教训这小子。
这父子两人平日里没少做戏,秦浅算是看出来了,温时澹这“慈父”只会败儿。
行,他不教,那只能麻烦别人来教训了。
第二天秦浅宣布了要把温缘打包送去金陵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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