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要用漫长时间去适应和治愈。而所谓的治愈,也并不是让人忘记,
是融入了血肉,
往后即使能淡然地提起,
也依旧有一块空出来的地方,来盛装骤然柔软脆弱起来的情绪。
她的哭也是安静的,
仿佛就是此时这个院子的一部分,
就算是你曾经历过与她一样的事情,也不会和她一样,有一模一样的情绪。
她只是静静地哭,
不需要谁的安慰,
也不需要谁的感同身受。
哭完这一阵,便继续将自己的生活过下去了。
......
“三郎,你做什么呢?”
驿站中,陶隐竹瞧见陶阳住的那间屋子还亮着,走上前敲了敲门;他进门看见陶阳伏在案几上,右手执着笔,面前还摆着一张纸,
上面黑黑点点,
看来应该是写了什么东西了。
陶隐竹不由得走到陶阳的身边坐下,好奇地开口问道。
陶阳握着笔抬头看了看陶隐竹,
“我在写信。”
“写信?”
“莫不是给白小娘子写的?”
“嗯。”
听见陶阳承认,陶隐竹调侃地笑笑,
“怎么,我们才出益州,你就迫不及待的给人家写信了?”
“不是,”
陶阳摇了摇头,并没有露出往常被陶隐竹调侃时候,会露出的羞涩表情。
“我只是今夜有些不安,阿爷,”
“便想着写一封信,问问她好不好。”
“噢,”
“不过,我们明日就要走了,你写了信,可不一定能收到的。”
“不妨事,”
陶阳低着头,手中的笔尖,再一次落到了纸上。
“只要我写的信,”
“能送到就好了。”
陶隐竹看着自己儿子的侧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好,”
“阿爷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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