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郎崴颇安排诸位嘉宾前往植物园,开怀畅饮,则是另一番庆祝场面。
郎崴颇还为广大职工发放了厂庆纪念品以及慰问金。这倒是让职工们很高兴。
各位嘉宾也收到了一份不菲的礼物。
厂庆过后,郎崴颇的重点就转移回来,关注有机项目的建设进展。
现在有机项目设备安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下一步郎崴颇就要进行开工试车了,试车的日子初步定在8月8日。
其实早在五月份的时候,无机公司就发生了一件比较重大的事情。
农料厂解散了。
原来郎崴颇早有预谋,本意是为农料厂四百余名职工找后路,才做出的建设新项目的决定。
由于城市建设环保要求的限制,所有化工企业都要迁出市区,进入工业园区。也就是说,在市区内的农料厂是要搬迁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
还有就是农料厂的安全生产许可证到期了。
其实早就到期了,因为郎崴颇的社会关系以及近两年农料厂确实是在当地有较好的经济效益,而进行了三次延期。
现在上级不再给予延期的优惠政策,农料厂不得不停了下来。
随着农料厂停工,一些闷在坛子里面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浮出水面。
这几年农料厂的效益之所以比较好,是因为生产成本特别的低,而成本低的原因是物料消耗少。
检修费用控制的严,设备零配件能凑合用的就凑合,能修的就修,绝对不买新的。
谁要用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新截门,谁做的主,谁就要把截门买下来,费用自己出。
也就是说农料厂的效益,完全来自于设备的消耗。只要设备能转,就不会在上面花一分钱。只要管道不漏,就照用不误。
有一个维修工说的很形象。在一次检修过程中,他无意间用锤子在管道上敲了一下,结果就将管道敲出了一个跟锤头那么大的四方孔。
这让他吃了一惊,仔细检查一看,整个管道就由外层的油漆连着,里面的铁管子基本上腐蚀没了。
就这种情况,给领导汇报了之后,也没有更新旧管道,而是在外面打了一个卡子,继续将就着用。
之所以这样艰苦朴素,郎崴颇曾经说过,农料厂很快就会搬迁,增加新设备就是增加费用,就是减少利润,所以能节约就节约。
所以为了效益,根本就不顾及设备运行的安全。生产一线的工人时刻处在风险之中。
郎崴颇屡屡拿农料厂的管理经验向其他分厂进行宣传。这是农料厂在特定条件下的特殊现象,其他单位是学不来的。
当农料厂停工之后,剩下的旧设备只能算作是一堆废铁,基本上没有再利用的价值,设备的使用价值已经耗尽了。
工人们充斥到有机生产线,只留下十几个人做善后工作,处理农料厂的旧设备。
农料厂停工了,被郎崴颇吹嘘很久的,红极一时的农料厂的辉煌历史结束了。从此,农料厂退出了无机公司的历史舞台。
农料厂的工人和之前招收来的学生,分配到了有机公司各个车间,进行转岗培训。
按照岗位设定,这些人还不够有机生产线的岗位定员。在郎崴颇的指示下,让之前待岗的工人回厂上班,这样人员就足够了。
然而,他这项政策又打乱了很大一部分人现在的生活节奏。
在各分厂先后停产停工之后,除了到驻外公司上班的一部分人之外,大多数都待岗回家了。
工作没有了,可生活还要继续。没有收入的日子,生活就变得艰难起来。哪一个待岗的工人也不可能长久的在家里闲着。
于是便给人打一些短工,或者做一笔小买卖,来养家度日。
几年下来,有的已经找到了长期稳定的工作,有的自己已经成了小老板,有了自己的事业。
无机公司突然通知回厂上班,打短工的可以随时抽身回厂,而其他的有自己一摊子事的人,便只好辞职了。
在进行人员统计的时候,石涛发现一个很怪异的现象。
有机公司30岁以下的,基本上都是新招来的大学生。
30~40岁的,全部是来自农料厂的工人。
40岁至50岁的,90%的是女工。
50岁以上的,差不多都是待岗返厂人员。
之前总部这边各车间年富力强的青年男工,几乎都辞职不干了。
即便是有一些年轻的,或许身体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不适合外出打工,剩下的都是回厂熬退休的。
无极公司的职工断档了。
为了尽快掌握工艺设备的相关技能,各车间分工种分岗位,有针对性的进行集中培训。
让各车间领导头疼的是,除了有一些设备工艺的原始资料之外,根本就没有系统的培训大纲。就连操作规程,还要让一线的操作工去撰写。
而这些操作工还没有任何实际的操作经验,只是通过学习来编造一套操作规程。
这样的操作规程,它的科学性、实操性、可靠性能有多高,可想而知。
而有关领导的话解释了这一现象,我们这是一套不成熟的工艺,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由此看来,这个项目的结果都可以想象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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