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要找一找杨琼,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担心她会出问题,是不是压力太大,精神不正常了?要是那样,杨琼更需要安慰。
第二天是星期六,石涛刚好值班。他知道星期六很少有人去找杨琼,因为这个时候是办不了汇款的,要账的也不在这个时候来。
石涛敲开财务总监办公室的门,见杨琼一个人在,便上前说道:“我来看看你。”随手把门关上。
见石涛进屋,杨琼马上站起身来,“你终于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扑了过来,抱住了石涛,然后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具身体曾经是那样的熟悉,这样的拥抱也曾经有过,但是都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感觉到杨琼身体的颤动,柔软的娇躯却显得异常的柔弱,好像要不搂住她就会瘫倒在地似的。
石涛紧紧地把她抱住,稍后,右手轻轻的在她背后拍着,安慰道:“别哭,别哭,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说一说。”
石涛不问则罢,一问杨琼的哭声更大了。
石涛见杨琼止不住哭声,有些无措,便任由她在怀里抽泣。嘴里一直安慰着,“好了好了。”右手继续拍着,等她自己慢慢平复情绪。
杨琼终于止住哭声,摘下眼镜,放在了办公桌上,同时抹了把鼻涕眼泪,之后,走到门旁,把门反锁了。
石涛看着她这些反常的动作没有吱声。
杨琼一指沙发,说道:“你先坐。”
两个人一同坐了下来。杨琼的情绪基本平复,只是眼圈儿很红,鼻头也是红的。
杨琼倒了两杯茶水,放在石涛面前一杯,自己面前一杯。
杨琼看了看石涛,声音还有些哽咽,说道:“现在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了。但是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并不是什么好事。”
石涛心里一紧,更有些担心了,急忙说道:“你说吧,只要你想说,说什么都行,我无所谓。”
杨琼的脸色一变,刚才也许是哭的,脸蛋儿红红的,这会儿反倒有些白。
“你要是无所谓,我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那我还是不说的好。”
杨琼沉默了,低下头端起水杯来,在手里捧着。
石涛一下子有点儿糊涂了,她是什么意思,怎么想说又不说了?便说道:“我是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听下去。我说的无所谓,是不管好话坏话,我都会认真的听的。”
杨琼此时平静了下来,抬头说道:“那好吧。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决定把一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我总是要倾诉一番的,想来想去,只有你才是唯一的听众。”
石涛向前欠了欠身,皱了皱眉,点头说道:“那你说,我洗耳恭听。”
杨琼喝了口水,停顿了一会儿,便将她这几年来的委屈与屈辱一股脑的向石涛倾诉了起来。
石涛直听得咬牙切齿,时不时的会骂上一句“畜生!”拍大腿拍桌子,站起身来喊一句“流氓!”在屋子里直转圈儿。
最后还是坐回了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闷闷的抽着,继续听着杨琼的诉说。
杨琼说到委屈的时候,还是会抽泣几声,石涛便再次出言安慰。他的心都碎了,他觉得杨琼的心比他要坚强的多。
石涛很多事情都明白了,解开了他心头诸多的疑团。
郎崴颇逼迫杨琼委身于他。这个老流氓,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他让秃子给他在办公室的内间安装了摄像头。
他会在闲暇的时候欣赏自己的杰作。没想到让另一个流氓苟耀伟看到了,偷偷的拷贝了去。
当杨琼受到苟耀伟威胁的时候,郎崴颇容不下他了,让秃子砸了他的电脑,毁了拷贝,逼他离开了海市。
杨琼的每一次升迁都要付出代价的。那一次郎崴颇去南辕公司,还是把杨琼留宿在了宾馆。
郎崴颇得知牛毅出工伤死亡之后,更是得意忘形,便把杨琼调到了京都,留在了身边。
让杨琼没想到的是,乔翠翠居然跟她同病相怜。
她跟乔翠翠不一样的是,她是被迫的,乔翠翠却是自愿的。这也是为什么楚雄跟她离婚的原因。
乔翠翠对外说一家三口都在京都,而实际上也只有星期六或者星期天的时候,乔翠翠才会去看看女儿,和楚雄一起吃顿饭,其他的时候都是住在出租屋的。
郎崴颇说不定哪一天晚上会光顾出租屋,行其苟且之事。
但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或许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每次事前都会吃药。
在杨琼调回无机公司之后,郎崴颇倒是再没有找过她。但是杨琼对郎崴颇的憎恨和厌恶以及恐惧,依然是根深蒂固的。
他害了她的身体,毁了她的青春,误了她的感情。他的存在,就像有一张无形的网限制了她的自由。给她的待遇再好,也买不来她的幸福。
郎崴颇死了,她觉得自己可以解脱了,她自由了。但她要想真正的自由,必须把这一切都告诉石涛。
不管石涛能不能接受,她不想让石涛永远的蒙在鼓里。刚好石涛今天给了她一次倾诉的机会。
杨琼说完了,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石涛听完了,心中的疑团解开了,但是心情却沉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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