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流密集的大街,北玥的京城一片繁华昌盛的模样,这是凤鹤川从未见过的景象。
先帝无能,好大喜功,沉迷酒色之中,且喜好奢靡,朝中大臣纷纷效仿。
那时的北玥可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京城上下一片穷奢极侈的景象,北玥百姓苦不堪言,一度有灭国的倾向。
后来沈钰入朝为官,深得先帝信任,步步高升,一路升至尚书,名副其实的宠臣。朝中大臣多有不满,却碍于先帝,无人敢言。
可沈钰却撑起了整个北玥,先帝病危的那几月,朝中动荡,外有敌国南渊侵犯。
彼时的北玥是内忧外患,凤鹤川虽然有“北玥战神”的称号,但是朝中乱了,他也是无能为力。
沈钰得了圣上特权,朝中大事都由她来处理。
后来先帝逝世,沈钰辅佐凤夜宸登基,平叛乱,除国贼,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叛军,凤鹤川才能专心抵御敌军。
凤鹤川思绪越飞越远,心里一片复杂之情。
到了南王府,“这南王府可真是气派,本相前些日子过于繁忙,没想到南王府真是个风水宝地,连我丞相府都比不过。”
“沈丞相说笑了,请,”凤鹤川轻笑。
进了府邸,里面的一花一草都摆设的恰到好处,廊腰缦回,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坐在膳厅,桌子上摆着各种早点,俩人面对面坐着,气氛莫名的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吃了早膳,沈钰和凤鹤川移驾到厅堂吃茶。
沈钰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位大爷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凤鹤川不说,沈钰也就不问。反正,只要中间那层窗户纸不捅破,她也愿意跟凤鹤川做些表面功夫。
“父皇逝世的早,本王离开京城时,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几年时间罢了,就这般了,”凤鹤川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说。他还有句话没说,死的太慢了。
沈钰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神态。
表面风平浪静,镇定自若,实际沈钰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慌乱。
难不成,凤鹤川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沈钰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件事,只有沈三和寒影的几个护卫知道,凤鹤川不可能会知道。
内鬼吗?寒影的人可是全都发了毒誓,但沈钰从来不信这些口头上的东西,而是直接喂了他们毒药,绝不可能背叛她的。
但还是故作镇定的放下茶盏,叹了口气说:“生老病死,乃是人世之常态,非人力可及,南王殿下还请节哀顺变。”
凤鹤川闻言心中忍不住一阵讽刺,节哀?
这个世上,最该死的,就是他那个“好父皇”吧。
面上还得故作悲伤,说:“丞相大人说的对,先帝已经逝世了,如今新皇登基,正面临内外忧患,正是国家虚弱之时,我们更应该恪尽职守,护好我大玥。”
沈钰又试探了一番,发现凤鹤川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北玥国力空虚,若是此刻和凤鹤川反目成仇,不是什么好事,反而还能让南渊捡了便宜,实在是不划算。
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这种事,最好永远也别被发现,沈钰倒是不怕,可她怕连累自家姐姐。
毕竟,毒害先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钰对这件事,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绝对不能泄露一丝消息,让人抓住辫子。
沈钰和凤鹤川又随意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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