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在这里稍作休整,便要启程了。
走之前,凤鹤川去见了沈钰,凤眸死死的盯着沈钰,眉间是化不开的悲伤。
这幅样子,让沈钰心头一紧,继而撇过了脸。
凤鹤川看着沈钰,良久之后,缓缓开口,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们总说年少总会喜欢一个人到久久难忘,可我觉得,青年时遇到一个人,也会让我久久难忘。”
“我明白你有你的抱负和理想,我不拦你,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的喜欢,你可以拒绝,但不要厌恶它,我会在边关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的。”
闻言,沈钰心里一片复杂之色,这是何必呢?
为了一个她,沈钰转过了头,看向凤鹤川,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匆匆回了句,“好。”
马车开动了,沈钰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忍不住撩开帘子的一角,蓦然看见,凤鹤川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
或许,他是不一样的。
沈钰放下了帘子,隐去了自己心里的复杂。
她这样的人,能和谁有好结果呢?
马车行驶了不到半月,就到了南渊境内,南渊派来接驾的,乃是南渊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庭月。
名儿听着不错,只不过,这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沈钰摇摇晃晃了许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脸色苍白,毕竟她还从未坐过这么久的马车,一路上倒是没遇上什么危险。
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双如一滩如古井深水般淡漠平静的双眸,头发高高束起,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薄唇,一身官服着身,一手扶着刀柄。
眉头一道伤疤,给他徒增了几分威严之色。
“下官奉命前来恭迎沈相,”陆庭月拱手,声音低沉粗砺。
沈钰咳嗽了几声,显得有几分虚弱,面上还是勉强带着笑意,也拱了拱手,道:“本相在此,多谢陆大人了。”
“沈相日夜兼程,听闻沈相身子孱弱,不如停下来,稍作调整,”陆庭月提议。
沈钰也考虑到自己这副如碎玉般的身子,也只能这般了。
“那便麻烦陆大人了。”
到了客栈,沈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沈三和雪瑶坐在她一旁。
“相爷,我觉得那个陆庭月不好相处啊,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况且,他这人名声也不怎么样,”沈三有些忧虑。
沈钰喝了口茶,刚入口,眉头一皱,精细惯了,倒是喝不惯这些茶了。
随即放下茶杯,开口道:“起码现在不会,陆庭月是锦衣卫指挥使,隶属于南渊皇帝,我若是在他的保护下送了命,他也不会好过,南渊皇帝也没有好日子。”
“毕竟,若是我在陆庭月收下出事,陆庭月难辞其咎,又隶属于皇帝,任谁都会怀疑这是南渊皇帝的授意。”
这让沈三松了口气。
沈钰继而又说:“就算南渊皇帝要杀我,也会把我支到别处去,如果我是南渊皇帝,我会把我交给楚啸天,我死了,楚啸天必定会引来北玥百姓的众愤。”
“到时候,凤鹤川带人杀退南渊,凭他的本事,南渊人抵挡不住他的攻势,这样,南渊皇帝就可以把楚啸天这个麻烦给丢出去。”
闻言,沈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些玩弄权势的人,都太可怕了,还不如做侍卫轻松,每个月有月例拿,多舒服!
雪瑶开口道:“相爷,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您命丧于此?”
“想什么呢?你家相爷我就这么没用吗?当然不会死在这儿,我不仅不会死,我还要把南渊这潭水,给它搅浑了,”沈钰眼神微眯。
沈三立马接话,“相爷!那你不就成了搅屎棍了吗?”
“又在放什么屁!沈三!你是不是活腻了?你这个月月例没了!自己跑街上去乞讨吧!”
“啊!相爷我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滚一边儿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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