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回了驿馆,她这一路上已经考虑好了,无论如何,她只能是沈钰,什么摄政王之女,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可以留他们个全尸,但绝不会让他们活着。
“寒一,有什么消息没有?”沈钰坐下来喝了口茶问。
寒一开口道:“回相爷,最近下面人查到,楚啸天的亲信私底下偷偷去吟箫馆,表面上是去赌钱,实际上是传递消息,吟箫馆可能也是楚啸天的。”
吟箫馆,名儿取得不错,这么个风雅的名字,任谁也不会想到,那里其实是个赌场。
也是南渊有名的销金窟,千金散呢,能在那儿赌,几乎都是有钱有地位的,身份的象征。
“备车,我要去,正好很久没赌过了,”沈钰摸着手,轻笑道。
寒一闻言愣了愣,随后忙去备车,心里咯噔一声,这下好了,沈钰去赌,那不就是白拿钱吗?
备好车,沈钰坐了上去,拢了拢身上墨绿色刻丝鹤氅。
自从那天后,沈钰再也没穿过红色衣裳了,她总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的嚣张跋扈害死了他们,是她锋芒太漏了。
到了吟箫馆,沈钰下了马车,走了进去。
“这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儿什么都有,”小二见沈钰身穿得衣服不差,非富即贵,着通身的气派,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显贵。
沈钰进来随意打量了一圈,随即道:“摇色子赌大小吧,简单省心,安排个上座。”
小二立马黑沈钰安排。
带着她来到一处坐了下来,沈钰对面的则是南渊康王府世子,萧禇徽。
萧禇徽翘着个二郎腿,浑身散发着一股纨绔子弟的感觉,偏生得副好相貌,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难怪能迷得那些世家小姐芳心暗许。
“这位公子,你确定要跟本世子玩吗?”萧禇徽邪笑着说。
在赌桌上,就是他萧禇徽的天下,他玩了这么多年,无人匹敌。
沈钰轻笑,“当然,请。”
萧禇徽一顿,这是来了个散财童子啊,今天他只怕是要大赚一笔了,搓了搓手心,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沈钰只是轻笑,并无过多的动作,放在以往,她怕是要狠狠地羞辱萧禇徽一顿。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她也学会了沉住气。
“就玩掷骰子吧,比大小,简单粗暴,别的太麻烦,”沈钰开口。
掷骰子?巧了,这可是萧禇徽的强项,南渊人谁不知这萧禇徽可是南渊赫赫有名的赌神,如今有人不怕死的要和他赌博,自然是好奇极了,纷纷跑来围观。
一时间,赌桌边围满了看戏的的人。
赌局开始,由他们双方各自来掷骰子,骰子碰撞在骰盅内壁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萧禇徽敛了敛神色,仔细的听着。
而他对面的沈钰则是悠哉悠哉的,还有功夫让寒一给她倒杯温酒来,神情悠闲自得。
萧禇徽看见后,咬了咬牙,对面这人到底是来赌博的,还是来撒钱的?
乱了阵脚,萧禇徽莫名的有些紧张。
骰盅重重压在赌桌上,萧禇徽因为沈钰的原因,被扰了心思,犹豫了片刻,道:“赌大。”
“可以,”沈钰轻笑。
揭开骰盅,萧禇徽松了口气,是五五六,除非沈钰能开出三个六,否则,他赢定了。
“三个六!真神了!”周围人惊呼。
萧禇徽一愣,沈钰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萧禇徽咬了咬牙,开口道:“再来!这次还是赌大。”
沈钰欣然同意。
一连来了好几把,萧禇徽好几次都是差点儿就能赢。
沈钰仿佛在和他作对似的,萧禇徽向来对自己的赌术很有把握,没想到,今天面前这位公子,比他还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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