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以为你成功了。”
“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是这样吗?”
玉帝在龙椅上端坐,看着铜镜上已经收回目光,拽着缰绳一步一步向五行山走去的金蝉子,笑容之中透着一丝轻蔑。
“和尚!”
李逍遥喊道。
金蝉子头都不抬的摆了摆手:“别打扰我。”
李逍遥很想提醒他,这里有古怪,可又担心金蝉子反问他哪里古怪。
到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就太尴尬了。
“嘿,这里有课桃树。”金蝉子行了一半,见有一颗桃树,怪笑一声跳下马来,摘了颗桃子,随意的在衣袖上擦去桃毛,便放进嘴里去咬。
咬了两口,金蝉子一转身,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只猴子。
金毛猴子半个身子被压在了山下,只露出一颗脑袋,半边肩膀和一条手臂。
“猴子?”
“和尚?”
“我有名,我叫陈袆。”
“你是和尚,该称贫僧,不叫我。”
金蝉子随手放开缰绳,椅在山背上说:“我首先是男人,然后才是和尚,这只是我果腹的工作?”
“和尚真有意思,你还想着吃酒吃肉不成?”
金蝉子放眼望着天,眸光跳动,那是好似野心的东西。
“喝醉烈的酒,骑最野的马,操最骚的妞,男儿在世,当如此!”
“听说过楚霸王吗?”
猴子摇头。
“我不喜欢陈袆这个名字,太秀气,娘炮。我要做楚霸王第二,策马飞扬、冲冠一怒为红颜。”金蝉子眼睛闪着亮。
“待我西行取了经书,便还俗游戏人间,拯救迷途的少女。”
“西行取经?和尚,你法名叫甚?”
“嗬~”金蝉子看他,只是笑,猴子被笑的恼怒,怒瞪:“你盯着俺笑甚?”
“贫僧法明,玄奘。”金蝉子将桃核丢了地上,双手合十道。
“就是你了!”猴子惊喜。
金蝉子仿佛没看见他的激动,问道:“猴子你叫什么?”
“俺是孙悟空,因犯了事,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醒悟。”猴子低头说道。
“那你醒悟了吗?”金蝉子盯着他,一眨不眨。
猴子摇摇头:“俺不知道。”
“菩萨对俺说,会有一个叫玄奘的和尚来这里,他会放俺出来。”
“你……”金蝉子张口,半天不语。
“还是棋差一招啊。”金蝉子心中悲怒,一拳砸向五行山,顿时地动山摇,轰轰作响。
他抬头望天,怒吼道:“该死的贼老天,你还我徒弟!”
李逍遥看着不知怎么就怒了的金蝉子,又看了看山下的猴子,道:“这不是找到了吗?骂什么?”
“物是人非。”张花花道。
“嗯?你知道?”
张花花双眼望着猴子,道:“他是孙悟空。”
“我知道。”
“却不是齐天大圣。”
李逍遥不解。
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的高深莫测,说的每一句话都这样的让人无法理解。
“和尚?”猴子喊道。
金蝉子将怒气尽敛于胸腔,心中是无尽悲凉。
“干嘛?”连带着语气都差了许多。
猴子用露出来的胳膊,指了指头顶的山峰:“山顶有张黄符,看见没?”
“看见了。”
“去帮俺撕了它。”
“不撕!”金蝉子转身就要走。
猴子急了:“你撕了俺保你取经。”
金蝉子回头,问:“你在说一遍?”
不知怎的,对上金蝉子的眼睛,猴子居然有一种面对盖世妖魔的紧张感。
“撕了它,俺保你取经。”
“取经……”心中悲哀更甚,金蝉子喃喃自语:“西行之路早已走完,哪还有什么经书可取?”
“和尚你说什么?”
“没什么。”金蝉子摇摇头,目光逐渐坚定,道:“你要我撕了它?好,那我就帮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保我取经!”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俺孙悟空从来不说谎!”
金蝉子退后几步,眼神锐利在山壁上看了许久,猴子等得不耐烦:“快点。”
“莫急。”
金蝉子一点一点卷起长袖,修长白皙的手掌在地上搓了搓土,开始攀爬。
每一步都极稳,每一块石头都凸起的刚好,他好像痴迷极限运动的佼佼者,几百米之高的山,竟如履平地。
小范围腾挪、跳跃,凌空半转,仅依靠小臂肌肉的张力与臂轴的韧性,几个呼吸,竟已攀爬十多米。
这份速度,初看惊艳,再看惊险。
李逍遥啧啧称奇:“和尚还会攀岩?全能呢。有法术不用,居然登山,脑袋有坑吧?”
张花花道:“他……在发泄。”
攀至半腰,风渐大了些,僧袍猎猎作响,金蝉子随手在腰上一扯,染了尘土的黄袍随风变幻各种姿态,准之又准的盖在猴子头上。
猴子脖颈绕弯个一百八十度。
炎日,晴空,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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