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在望月阁里定了套宝石头面,说是等了许久,好不容易到了货。
眼巴巴的来找姚清,作伴一起去取。
姚清本不想去,恰好苏家排行第五的表哥在家闲着无事,看妹妹整日素面朝天的样子,便也撺掇着一起去,说是近日赚了些银钱,说什么也得给姚清买礼物。
姚清哭笑不得,只好一同前去。
等到了望月阁门口,却见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
带走进门去,才知姚漓一行人也在里面。
许茹没想到高高兴兴的出来取首饰,却没想碰到这么令人反胃之人。
只拉着姚清的手大剌剌的从一众贵女身边走过:“掌柜的,我定的头面呢?”
掌柜自是认识许茹的,连忙将宝石头面送上。
盒子打开的时候,一众贵女皆是艳羡。
苏家表兄也不落后,只让掌柜的还有没有什么好货,一应拿上来,当着众人的面,又给姚清挑了几套首饰,还给家中的母亲,伯母都挑了好些,琳琅满目的一堆,最后结账的时候,还顺便把许茹的账一道给结了。
有个出手如此阔绰的表兄,若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可那姚漓却面色不改,只问掌柜:“贵店的镇店琉璃簪可在?”
可那掌柜却说:“真是不巧,昨日刚被人给订了。”
见姚漓失望,连忙又说:“但我们还有支差不多的,亦华丽无双。”
话毕,连忙让人拿出来一只木盒,上面便是一支造型别致的琉璃簪子,比身边贵女头上戴的,确实华丽不少。
姚漓状似不在意的样子:“算了,那就这支吧,包起来。”
身边的侍女连忙掏出银票,厚厚的一叠。
但总归没有姚清一行人阔绰便是了。
一旁的贵女似是不经意的提起:“听说宫里的那支留仙簪被丞相大人求了去,怕不是要送给漓儿的及笄礼呢。”
姚漓娇笑:“别乱说,我还没听父亲提起过呢。”
“哎呀,说不定是给你准备的惊喜呢。”
“妹妹可别乱说,就算是在父亲那里,也是送与我母亲的。”
“是是是,是我乱说了,可总归都是你们母女的,也轮不到别人不是。”
说到“别人”二字的时候要,还特意咬重了些。
话里说谁,自是不用明言。
苏家表兄去安排将珠宝送回家,眼下望月阁里,只姚清和许茹二人。
许茹想上前理论,却被姚清按住。
姚漓却是不打算放过她:“清儿妹妹,淑嫔娘娘特地让我给你留了赏花宴的帖子,过几日宫中的赏花宴,可莫不要再缺席,皆是拂了娘娘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往日里这些宫宴,姚清都是不去的。
却没想,这次姚清竟一口答应下来:“好。”
姚漓惊异,却又面不改色:“那届时,便在宫里等着妹妹了。”
此时苏家表兄从门外踏进来,见姚漓凑在姚清身边,心下不悦,上前将二人隔开:“外面吩咐好了,你不是最爱吃知水堂的甜汤,走吧。”
话毕带着姚清二人离开,看都不看姚漓众人一眼。
想那苏家的几个小辈在都城之中,皆是少女们心中的如意郎君之选。
此时被这般无视,心中不免落寞。
只姚清一人,满脸写着不在意。
一旁有个贵女走近:“她怎么还答应去赏花宴了。”
姚漓冷哼一声:“慌什么,可别忘了,安乐郡主也在的。”
众人恍然,对了,安乐郡主才是最讨厌姚清的人,有郡主在,奚落姚清这种事,自是轮不到她们的。
此时望月楼的二楼,一旁的珠帘被放下。
沈为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渐渐离去的苏府马车:“原来小萝卜爱喝甜汤啊。”
而他身前,有一方金色锦盒,盒子里,赫然便是一支琉璃簪。
比姚漓手里那支,好上十倍不止。
沈为摸索着锦盒的边际,又将簪子取出,对着光线看了又看:“啧,还是次了些,将就看吧。”
。。。。
这边的马车上,许茹还有些稀奇:“你怎么还答应去赏花宴了,平日里这些你不是都不爱去吗?”
“宫里的帖子,不好推辞。”姚清淡淡道。
“可听说那安乐郡主也在的。你莫不是忘了上次她是如何为难于你的。”
“无妨。”
马车外的苏家五郎听着里面的对话,心中也是纳闷。
平日里这些帖子都被姚清拒了个干净,哪怕是宫里的,也是以身体不适推辞了,眼下突然要去,甚至听说上次为难的安乐郡主也在,此时便不容忽视。
苏五郎在心里计较了半天,最终决定:先告诉大哥!
苏行听说姚清要去宫宴,甚至那宫宴里还有安乐郡主,也是紧锁眉头。
刚从宫中下值归来的苏家二爷刚进门,便是看到兄弟二人这满面愁容的样子。
听完苏行的一番解释后,苏家二爷很是严肃的问了一句:“你说那安乐郡主,嘲笑清儿年幼丧母,身世不明?”
苏行兄弟二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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