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切都被孤牢牢掌控,她在孤的掌中似个人偶,任孤摆布。
孤施加的刑责,她全都默然承受。
低眉顺眼,俯首贴耳,完全倒戈卸甲,放弃了抵抗。
然。
然孤知道她心里的抗拒,心里的抗拒使她十分干涩。
她咬牙痛苦的模样,愈发使孤少有温柔。
孤一贯粗暴凶蛮。
孤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将她捆成各种形状。
用粗砺的麻绳勒紧她的肌骨,也穿进她最隐秘的禁地,她并不挣扎,亦不敢抵抗。
孤乐此不疲。
她会淌下眼泪,但从不出声。
她在这与世隔绝秘不见人的暴室里,像小兽一样被驯养。
无人能找到她,也再无人会带她回家。
她好似在这世间凭空消失了,再无人叫她“小七”这个名字。
人总会变的。
孤要消磨掉她魏人的意志。
就做个女人。
只做个女人。
忽而有一夜,她发出了淫靡的呻吟,她的身子一次次地沦陷。
孤比她更早地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
她果真像一个豢宠了。
孤开口与她说话,是在一个雨夜。
那是一场考验。
那一夜雷轰电掣,风雨如晦。
孤进门点烛,命她过来。
她十分顺从,乖乖爬到孤跟前,一身的铁链哗哗作响,宽松的袍子敞露出内里的春色。
没什么好稀奇的,孤司空见惯。
孤高高立着,扯住项上锁链,令她高高抬起头来。
孤垂眸细窥,问她,可想见孤?
她温顺回话,她说想见。
她垂下眸去,想避开孤的审视。
孤扯紧锁链,迫她抬头。
她面上一红。
见孤干什么,在暴室里并没有别的事。
孤笑了一声,问她,“你是谁的?”
这样的话孤曾问过许多回,没有一回是孤想要的答案。
从前她总说,奴是魏人,做不了公子的人。
如今呢?
如今她没有片刻犹疑,几乎脱口而出。
“奴是公子的人。”
孤轻捏她的下颌,心中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若早知如此,她可还会似当时一般飞蛾扑火?
孤不知道。
也并不去问。
过去的事,终究都要过去。
又何必去问早就过去的事?
孤剥下领口,露出她胸前的绳索。
是不是孤的人,试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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