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有找到这样的两全法,就被一步步逼到前面来了。
她就好似被卷进了洪流里,被一个浪头一个浪头地推着往前走。
才想出去喘一口气,又被接踵而来的浪头砸进了水里。才要溺亡,又被另一个浪头翻卷出来,得以喘上一口气。
周而复始,无处逃脱。
站在了良原君面前,便意味着要背弃许瞻。
可若不站出来,只怕适才已被那刀客砍掉了脑袋。
别无他法,唯保命尔。
众门客面面相视,惊疑问道,“魏使?”
那白发老者还想进谏,但良原君已挥了手,“今夜便到这里,诸位先回。”
门客最多只能说一句“君侯三思”,也无他法,因而只得拜别,陆续起身离去了。
小七心神不定,如寒蝉仗马。
眼见着良原君起了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小七的心愈发如如金鼓齐鸣,毫无章法地胡乱捶打。
但良原君行至跟前,竟俯身跪坐下来,没有审问,没有责罚,就连一句训斥都不曾有。
但若今夜是在许瞻跟前,必是要受他好一番审问。
然那人声音温和,轻轻握住她的肩头,“在我面前,不必害怕。”
小七气息尚未平复,不禁讶然问道,“君侯不问我听去多少,也不问罪吗?”
良原君反问,“为何要问你的罪?”
小七垂眸,“我会给君侯带来灾祸。”
那人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告诉我,你可会把今夜的话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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