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顿,眸中猩红。
不久前,就是在这间卧房里,有一场星夜刺杀,那时候她便是握着这把匕首对准了他的脊背。
他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对他起杀心。
他甚至要她亲手缝合他的伤口,他说刀线穿过皮肉,就算她杀过他了。
到底是她自己食了言,是她背弃了许瞻。
那人声音凌冽,“给你医病,不是叫你杀我的。”
是,从前他说“弱些也好,省得杀人”。
小七眸中沁泪,攥着匕首的手微微发颤,那匕首最终还是横在了自己颈间,“公子开恩,要小七自己死罢。”
那人握住她的手腕,轻易便将匕首甩了出去。
他的话刻薄低冷,“你怎配要这份‘恩’。”
小七心中酸涩,是了,是她自己背弃在先,原也不该开这个口。
他很粗暴,她的衣袍在他手中刺啦几声便被扯烂撕碎。
麻绳被他重新捡起,在她粉白娇嫩的身子上一道道地穿过。
穿过脖颈,绕过胸脯,连同她的双臂、细腕全都紧紧缚在身后。
就连她的腰腹都没有放过。
粗砺的麻绳全然嵌进皮肉之中,白日所受的伤口正被绳结抵着。
她很疼。
二十一岁的许瞻,他有至高的权力,他有强劲的力道,他有血气方刚的躯体。他若想强要了她,实在是易如拾芥,手到擒来。
原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何必等这么久。
他偏偏等了这么久。
若不是这一日东窗事发,想必他还会继续等下去。
他也许在等她心甘情愿的交付,可她没有。
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不知好歹。
十六岁的小七,她初初长成,干干净净,可她却支离破碎,毫无生机。
她想推拒他,她想遮住肩头,遮住胸口,遮住一双玉杵,遮住最隐秘的禁地。
可她被箍着,被缚着,被压着。
此时她在他的掌中,丝毫反抗不得。
她没有呼喊,也没有求饶,她神情哀痛,无声恸哭。
她哭,他却不愿看她哭。
那双强有力的手一把将她按趴在青铜长案上,自背后蛮横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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