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满面桃色,比那日大营中的云蒸霞蔚还要红上几分。
她还来不及躲闪,那内官便到了,好在只是躬身在门外回话,并不曾进来。
“禀公子,娘娘听闻嘉福郡主回了兰台,十分高兴。娘娘问嘉福郡主身子怎样了,若是休整好了,请公子明日带嘉福郡主一同进宫,陪娘娘进早膳,娘娘说有几句知心话要与嘉福郡主讲。”
如今已经无人再叫她“姚姑娘”了,就连宫里来的人也恭敬地称一声“嘉福郡主”,想来是公子已经命人进宫通禀过了。
小七不禁心中感怀,她想,公子真是一个于大处能经天纬地,亦能在小处细致用心的人。
可不,那人的指尖拨弄着她耸立的椒乳,竟被他拨弄得弹跳了几下,小七的脸色红得几乎要烧将起来,赶紧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她心里又想,看起来道貌俨然的公子怎么竟是这样的人。
倒像个登徒子似的。
此刻他正垂眸观赏着自己的杰作,看起来十分满意,随口答着,“嗯。”
门外的内官迟疑片刻,又请示起来,“这......敢问公子,老奴如何去回娘娘?”
那人平道,“知道了。”
内官没有领会,又迟疑片刻,愈发小心起来,“那,老奴去回娘娘,公子明日回携郡主一共进宫早膳......”
那人再没有回话,内官便也赶回宫复命去了。
小七将将放下心来,那人却掰过她的脸颊,掌心的麻绳就在她颈间胸前轻轻摩挲着,激得她肌肤阵阵生痒。
她使劲咬住唇,免得使自己叫出声来,再被外人听见。
那人轻笑,“小七,继续。”
你瞧,内官才走,那人又开始问起了话来,“你那二表哥叫什么?”
小七如实答道,“宗蕴。”
那人挑眉,“能呼二表哥名讳,却呼不得大表哥名讳,厚此薄彼可取不得。”
他是什么都能扯到沈宴初的头上去,不管什么样的问题,也不管到底是什么事,统统都能扯上去。
于小七而言,这是一场只会输得她片甲不留的审讯。
不管她答什么,答得到底是对还是错,是真还是假,他是都要把那一堆的绳子用到她身上去的。
小七拧着眉头看他,“公子不喜欢大表哥,就不要再提这样的话了。”
那人才不理会,一根麻绳又缚住了她的腰身。
她的腰身本就盈盈一握,连一丝多余的皮肉都没有,此时又被他束成了柳条似的,轻轻一碰就能折断。
小七益发喘不来气,低低叫道,“公子,要断了!”
那人道,“想要松些,就来悦我。”
小七才不会什么取悦,她宁愿勒断气也不肯。
她便硬着头皮与那人僵持,但她僵持与否对那人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她僵持她的,他把玩他的。
木纱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有人禀道,“公子,珠珠夫人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说想念阿翁阿母了,闹着要回北羌去......”
“嗯。”
那人应了一声,手在她臀瓣上肆意抓握。
门外的人又试探着问,“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那人笑了一声,托住她的下颌,俯首用力地吻了上来。
听着门外的人踟蹰了好一会儿,以极低的声音问道,“公子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另一人抓耳挠腮,“不明白呀。”
原先说话那人急得险些顿足,“这可怎么办?”
公子嫌吵,别过脸去命道,“备上马车,好生护送。”
门外的人欲言又止,“公子,只怕......只怕北羌那边会生事......”
公子闻言斥了一声,“蠢货!”
门外的人再不敢多嘴,赶紧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小七想,且不说阿拉珠到底是不是染了风寒,即便果真如此,似阿拉珠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一生气便回了北羌去。北羌有十万兵马都送到了燕国,留在北地的还余下多少,又怎么会闲的没事再来找事。
不是蠢又是什么?
小七兀自出神,那人宽大的手掌忽然覆至她的秘处,她激灵了一下,面颊滚烫,就要躲开,那人却扣住了她的一双手腕,三两下工夫便上了一道绳子。
小七急道,“公子没有问话,我也没有撒谎!”
那人舒眉软眼的,“我说了算。”
那倒是。
公子一向强势霸道,小七能有什么脾气,她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
脚步声去,门外总算安静下来,公子又开始了他的问话,“说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深厚。”
小七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低低辩白,“我与二表哥能有什么?”
那人拨弄着峰尖,声音低沉沉的,“好生回话。”
小七被他拨弄得娇喘不已,“公子......不敢欺瞒公子......我与二表哥话都说不上几句。”
那人竟信了,不曾再给她上麻绳。
想来他心里的刺唯有沈宴初一人,压根不曾将沈宗蕴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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