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岩珏听到大顺出事了,第一反应就是,“那我媳妇是不是有危险?”
赫连成被问的一懵,这个臭小子,不是应该问父皇母后是不是有危险吗?
他怎么有种把人家儿子拐跑的感觉?
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啊!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说出了那边的战况。
“据说心心已经瓦解了对方的武器,并且带着人南下支援大顺了。”
墨岩珏的眉头没有舒展,不太明白瓦解武器是个什么意思。
“你也不必担心,她的三个哥哥都在身边,危险的事不会让她去做的。现在,朕最是担忧的便是你的父皇母后,以及大顺的江山和子民。”
至于两国感情,这事不能讲,一讲他就刹不住车,事态紧急他也不好跟墨岩珏讲述那些陈年往事,这趟来就是看看他的反应。
墨岩珏握了握拳,眼中全是迷茫,怎么都想不起他也有爹有娘这种事,“父皇母后?”
赫连成挑眉,总算没让他失望,还知道提及双亲。
“我担心我媳妇遇到危险,我想去保护她!”
呃……
赫连成叹了口气,他的期望过高了。
不过作为心心的父亲,为有这样的好女婿而高兴。
“你还是算了吧,我只担心你出了城,连北都找不到。”
“嗯,我媳妇也说让我在这等她。”墨岩珏淡淡的,转身坐到床头一副小媳妇的乖巧模样。
赫连成前脚刚走,墨岩珏急得原地转圈圈,看向桌上的瓶瓶罐罐,拿出包袱就往里装。
小盆子紧忙阻止,“驸马,您这是做甚?”
“我要去边关,救媳妇。”墨岩珏念叨着,手上动作没停。
“边关?您可不能去,再者说这些东西也不能带去边关,易碎,搞不好路上就碎了!”
“哦!对哦!”墨岩珏后知后觉,“那你可帮我保管好!”
“放心吧!奴才每日都把它们擦的能当镜子照!”
墨岩珏总算放心了。
小盆子笑了笑,“驸马,您还是在宫中等着吧,公主很快就会回来了。”
墨岩珏自动屏蔽了这种糊弄他的话,学着刚刚的样子又是一脸淡然乖顺。
这人说的好听,也是个靠不住的。
还是不要跟他说了。
小盆子看到他恢复了乖顺,也没想那么多,转身关上房门。
这驸马,他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性,只要是说公主喜欢的,都当宝贝似的收起了。
也太可爱了。
只不过这么可爱的一面公主还没看到呢,以为驸马失了记忆,连跟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其实驸马既善良又单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
入夜,一道黑影比鬼还灵活翻墙而出。
连宫中的暗卫都丝毫没有察觉。
墨岩珏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了一支簪子,还有几张银票,两套换洗衣服便出了城。
他没想过骑马。
也没想过问路。
只看了看地图,便知道往哪个方向而去。
听说媳妇去了大顺,自然到了那里就能找到。
这几日,赫连文茵可谓收获满满。
一枚炸弹都没浪费,全部被她收入囊中。
搞得北境军都毛了。
一到夜里都跟有鬼在身后似的。
尤其武器库,已经严密严密再严密了,每隔一柱香都进去看看,结果还是空了。
巡逻侍卫坐在地上便是痛哭哀嚎。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赫连啸和于素青那里。
两人正举杯庆祝这一路的大获全胜,谁知道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
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京城。
而且将墨渊和韩汐沅牢牢掌控在手上。
而能够让两人乖乖听话的筹码便是大皇子,二皇子两家人的性命。
三皇子远在西疆。
四皇子不知去向。
太子和六皇子跟着赫连文茵走了。
此时,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家人,老老少少,只要沾亲带故,分支旁系,全部被关在牢中。
只要墨渊一日不交出玉玺皇位,一日便会送去一颗新鲜的人头。
转眼,皇宫沦陷已经有二十日之久。
墨渊心如死灰的看着一大早又被送来的人头……
眼圈红的流出血泪。
“都怪我!”韩汐沅在一旁自责说道,“如果当初我不阻拦你,把于素青杀了,也不会酿下今日之祸!”
墨渊叹了口气,“不是你,是我,我不应该那般刺激他。”
“阿渊,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没在一起,我和于素青成了婚,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休要胡说!我怎么可能把你拱手让给这样的人?”
听着里面二人的对话,于素青哈哈一笑,推门而入。
“怎么?后悔了?后悔也晚了!”
他拿出一颗黑乎乎的玩意。
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墨渊眼眸一颤。
那东西太恐怖了。
能将人瞬间炸的四分五裂这个人是疯子,拿着无辜之人的性命当儿戏。
心底是恐惧的,可面上不能丢了帝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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