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将军把人带回来了,老奴过去探望过了,温姑娘受了伤,而且……并未有孕。”
吴嬷嬷躬着身,禀报着。
听到前面那句,墨老夫人眼中划过寒意,再听到并未有孕,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怪我,被那丫头的三言两语给哄骗了。好险,如果她真的怀了墨家骨肉,这事倒不好办了。”
吴嬷嬷也有些后怕,“老夫人,跟着那个丫头的暗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会不会是咱们想错了?”
墨老夫人眯了眯眼,“就算是错,弄错一千,不放一个。”
墨老夫人突然的转变还要从福恩拿来的东西说起。
“找人问清楚了吗?那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吴嬷嬷面露难色,“已经问了几个了,都说不知道。”
“不是易容用的吗?”
“说不是,易容所用的是人皮面具,可那玩意,黏黏糊糊,倒不太像。”
墨老夫人冷哧,“不管是什么,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凭着她多年的阅历,早就对那丫头的来历有所怀疑。
一个乡下丫头,却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皇上下的毒岂是普通的毒?
这么容易被发现,岂不是说明皇上身边没有能人?
她早该想到这一点,却被她那楚楚可怜的嘴脸给唬住了。
实则,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结果,眼睛竟然真的好了!
不仅好了,比之前看的更清楚了。
所以说,这个丫头绝对不简单。
这一步她走错了,就不该促成珏儿和她的事,如今看来,珏儿似乎对她上心了!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来禀报,说将军把温姑娘带去军营了。
墨老夫人有些头疼。
去军营,是赫连文茵自己提出来的。
只因墨岩珏说道时疫症状之事。
她便急切的让他赶紧带她过去看看。
这么大的事可耽误不得。
虽然心疼她受着伤,可墨岩珏心里也是真的急。
好在军营中有处理外伤的大夫,正好过去把她的伤口处理一下。
赫连文茵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便跟着他去了军营。
这是她梦寐以求想来的地方。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走进这里,确认父兄是否在。
跟楚北国哥哥带过的军队有所不同。
这里的军营更像平常百姓家。
不是简易的帏帐,而是实实在在用沙土铸成的一座座房屋。
看起来,既结实又暖和。
可见,作为他们统帅的墨岩珏对待士兵还是极好的。
墨岩珏指了指,与居住区隔开着不小的空旷地带处,临时搭起的一个个帏帐,“那里就是染病的人住的地方,我让让将他们隔离了。”
赫连文茵点点头,那片区域视野广阔,周边没有遮挡,即通风也能晒到阳光。
她真诚的流露出赞赏和敬佩,“将军,你做的很好,这样可以大大降低传染的速度。”
难怪墨将军打入楚北,楚北百姓不仅不驱赶,还夹道欢迎。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站在别人角度去考虑事情的人。
从一些细枝末节,赫连文茵就能感受的到。
两人没有耽搁,直接进入了染疫区。
倒地帐口,墨岩珏将一块干净的白布捂在了赫连文茵的口鼻上,帮她在后脑打了个结,才去围自己的。
赫连文茵深深的注视了墨岩珏一眼。
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他们不是来自两个敌对国的人,该有多好。成年之后,她也曾经幻想着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那一定是个高大伟岸的男子,有一副让她怦然心动的英俊样貌,有一颗热血充满善意的心……
她扪心自问,墨岩珏真的从里到外都长在了她的审美和择偶标准上……只可惜……
甩掉脑中可笑的不切实际的想法,赫连文茵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将军!”
“这是肖副将。”算是介绍,墨岩珏朝着赫连文茵说道。
肖副将很高很精瘦,皮肤被晒的发着古铜色的光,一双大眼透着疲惫,他看向个子娇娇小小的小厮有些诧异,看向墨岩珏等着听听这是谁。
可墨岩珏貌似没有要说的意思。
赫连文茵也不介意,她的身份的确啥也不是,更不好介绍。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这场所谓的“时疫”是她让木久在军营旁边的河水里做了些手脚。
北方军营所食多以粗面为主,白米虽矜贵,可他们吃不惯,也吃不饱。
那么躺在这里的这些人就是因为用河水煮了米。
米中含糖,那药遇米糖,则发酵。
喜欢吃白米的毕竟属于少数,所以才不会被人怀疑。
产生的症状就会发热,导致晕厥。
症状跟时疫很像。
实则不是,不会真的要了人的性命。
赫连文茵佯装把脉。
诊了一个又去诊另外一个。
她秀眉紧锁,表情认真。
看在众人眼中,倒很像那么回事。
可墨岩珏的眼珠子却落在她摸着别的男人手腕的白嫩手指上……
也不知道是担心她也被染疾多一些,还是旁的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总之,心里有些烦躁。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赫连文茵松了口气,示意墨岩珏出去说。
两人走出帐外。
肖副将也紧随其后。
看样子将军悄咪咪的找来了大夫,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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