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阻拦,回到将军府的路很顺利。
这要归功于祈家。
只不过,将军的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
将军却没见踪影!
墨岩珏和祈丰朝着皇宫而去。
街道两旁相较以往,安静如鸡。
一阵阵烧焦的味道从皇宫的方向飘了过来!
祈丰抓住一个脚步慌乱的百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一副惊吓过度的神情,“丧龙钟!丧龙钟啊!你们没听到?”
祈丰傻眼,“什…什么?”
丧龙钟?他们刚进城,没听到啊!
意思是,皇上驾崩了?
那人吞咽着点头,“是妖女!是妖女干的!昨天才被封为贵妃,今个就把皇上给杀了!”
墨岩珏双眸嗜血,这才想起了木簪!
……
纸条上有指引,应该是已经被木久看过了。
原来,里面还有茵茵留给他的话。
看到那简短的几行字,墨岩珏胸膛空荡荡的,已经感受不到何心痛了。
他的灵魂被抽干,随着那个叫赫连文茵的姑娘而去了。
“身心污浊,诞育无能,终成憾事,不配与将军为妻,来生之求只是玩笑,切勿当真。你我从此断情绝爱,永不相见!赫连文茵绝笔。”
从这封信中,不难看出,赫连文茵知道了自己不能再孕育子嗣了,再加上午门城楼上的两具尸体,成为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墨岩珏眸光无焦,僵硬的手指缓了很久,才将小小的纸条重新折好放回木簪,而后被他缓缓的插在自己的发上。
祈丰探着头,眼珠地震!
那是绝笔啊?
好绝情的话语啊!
楚北郡主跟皇帝同归于尽了!还写这种信刺激墨岩珏?
就他那平日里对温姑娘宝贝不行的架势,墨岩珏恐怕承受不住啊!
祈丰担忧的想伸手去扶,却见墨岩珏面无表情,站姿笔直!
祈丰想了想,是啊,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
这字条足以说明赫连文茵自己坦白,无颜面对墨岩珏了。
他拍了拍墨岩珏的肩膀,“看来咱们不必进宫了,先回去吧!”
墨岩珏没反抗,被祈丰轻轻一拽,朝着将军府而去。
入夜。
竹影院书房内。
一盏微弱的小蜡烛明明灭灭。
阿康从暗中现身,看向垂着头,发着呆,看着木簪,静如死灰的将军,“将军,属下已经将温姑娘的遗骸偷了出来…”
听到这话,墨岩珏才稍稍恢复了人的气息,“嗯。”
阿康迟疑,那遗骸几乎烧成黑炭,只有一点点大了,粉碎成渣,被丢在玉华宫废墟旁。
两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看管着,一边捡着,边拼成人形,说是皇后娘娘要找人做法鞭尸!不然谁愿意干这事?
好在阿康到的及时!
没多大的木匣子,看起来顶多放两套首饰,却被阿康说,茵茵就在这里?
墨岩珏伸手……冰冷的手指触碰扣锁,从翘起的缝隙中探入……
在那一片带着碎骨残灰的黑暗中摸索良久。
他多希望他能听到茵茵逃出来了,这里面是替身……
可惜不是。
他骗不了自己,他能感受到,这就是他的茵茵。
阿康在一边看着,难受的流下泪,但墨岩珏自打知道赫连文茵入了宫,仿佛一滴泪都没有流过。
身边的人猜测,他定是受不了温姑娘的行为!感情和心都被伤透了,兴许心中也只剩下恨了吧!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阿康退下后,墨岩珏守着木匣子一夜未睡。
蜡烛燃尽,屋内连盆炭火都未有,冰冷的空气中似乎还裹挟着烧焦的烟气。
一缕微弱的光从窗逢钻了进来。
不偏不倚,映出男人通红肿胀的双眸。
他深吸口气,用柔软的棉被将木匣子又小心的盖了盖,“茵茵,你看到咱们的儿子了吗?”
……
街上,百姓被迫穿上丧服。
商铺被迫歇业,每家门前挂上白布,以此表达对皇帝薨逝的悲痛。
墨岩珏如同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抱着棉被晃荡了一圈,“茵茵,齐怀远死的好!”
从街头到巷尾,从宫门口到城门楼……
最后又回到将军府。
男人身型高大,素衣狼狈,全城皆须陷入哀伤,并没人注意到他,更没有人知道他抱着的棉被里是什么。
墨岩珏到了府门口,看到小厮在挂白布。
“谁让你挂的?”
小厮手一颤转过头,“将军?是……是老夫人!”
京城百姓都要这么做,他们将军府当然不能特立独行。
“老夫人?”墨岩珏无神的双眼,渐渐恢复嗜血的厉色!
“差点把她忘了!”
喃喃低语一句,墨岩珏抬步往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今儿起的晚了,这时候,吴嬷嬷刚伺候完洗漱,正准备用午膳……
餐桌前,突然出现了一袭高大带着冷风的身体,将门口的光线几乎全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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