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文茵原地回到空间,在久违不用的厨房内取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切成小块,摆了个漂亮的水果拼盘。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段日子,每次进空间墨岩珏都会要求和她一起。
她喜欢用空间内的马桶,淋浴房,尤其吹风机。
渐渐的,墨岩珏也习惯了。
觉得甚是方便。
他们留的都是及腰长发,有了吹风机,便不需要准备那么多棉质帕巾一点点去擦干了。
因着墨岩珏时时刻刻的陪伴,她尽量逼迫自己不去想有关六毛的点点滴滴。
可此刻,安静下来,尤其挂在架子上的各种颜色的背带刺痛了她的眼,连呼吸都会觉得疼痛。
脑海再次浮现六毛那双忠诚的眼睛,那具无可取代的灵魂,赫连文茵将小小背带抱在胸前,疼的心肝发颤。
曾经那些无微不至的陪伴,原来是另一种成全。
沙沙声响了几下,赫连文茵抬起泪眼,朝着门外走去。
古老粗壮的龙珠歪着脖子,却还是屹立不动。
赫连文茵环视着空间内的布局和远处流淌的小河。
顿时细思极恐,这场景,就连龙珠的位置几乎都和榕庄内一模一样。
恍惚中,还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以前她很喜欢呆在空间,喜欢独处,做做草药,收拾一下小药田。
不知怎的,自从她醒来,几乎很少一个人进入空间。
六毛没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触景生情。
不行!
她必须要让她的儿子早点回到她身边!
赫连文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出去了。
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墨岩珏。
“眼睛怎么红了?”墨岩珏眼含担忧。
他大意了,自从赫连文茵苏醒,他都尽量不让她自己待在空间的。
“想到六毛了。”赫连文茵垂眸,实话实说。
墨岩珏紧了紧她的手指,“别难过了,他很快就回来了。”
赫连文茵没有细细思忖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闷声轻嗯,“嗯。你和大舅舅聊得如何?”
墨岩珏抿抿唇,“他有些心灰意冷了,认为自己给不了云裳幸福。”
赫连文茵叹息,“其实我想到了,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个十几年?他们大好的年纪在欺骗中蹉跎。云裳何尝不是,想必她没少怨舅舅,而且她至今都未嫁人,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刚烈性子。我倒觉得,想让舅舅改变,重新振作,只有让他们重修旧好!”
墨岩珏同意,“我也是这样想,说到底,两人的缘分没有尽。如果今日,大舅舅的事情真相大白,而云裳早已嫁作他人妇,那才是最惨的!”
想到这样的人间惨剧,墨岩珏都会后怕,当初没有发现玉簪,没有去找她,两人的这一世就又错过了!
能够在一起相守相伴,是需要辈子修来的缘分?
等了几日,赫连文茵犯了愁。
大舅舅和云裳都没有任何动静。
谁也不主动。
原本就是两个恪守成规的性子,这样下去可不行。
正愁着,元招禀告了一件事,让赫连文茵突然生出了希望。
“真的?你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国舅爷每日那个时辰都会跑到裳容桩后院门口发会呆。”
赫连文茵缓缓站起身,将手中正在学着绣的小鞋子放在桌上,“我有办法了!进宫!我要去找母后商量一下。”
墨岩珏打了一套拳回到新房的时候,赫连文茵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听完元招的话后若有所思,片刻,他唇角一翘,“想必这下能成了。”
元招挠头,十分不解,公主并没说她要打算干什么?太子殿下就猜到了?
赫连文茵笑的像只小狐狸,兴高采烈的将想法跟狄夙宛说了。
“行吗?万一……”
弄巧成拙咋办?
赫连文茵摇了摇头,“母后放心,一定行!”
狄夙宛扬眉浅笑,手指在赫连文茵肉嘟嘟的脸颊上轻轻一戳,“好吧,听你的,小机灵鬼!”
隔天,狄夙哲如往常一样,做完一天的事后,又跑到裳容庄的后院门口。
可此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很是热闹。
狄夙哲皱了皱眉,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哎呦,姑娘,那邢侍郎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啊!家中独子,为了考取功名至今未娶,为人本分,老实厚道,人家侍郎说了,这辈子绝不纳妾,你若嫁过去,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一个唇红齿白的婆子,花枝乱颤的说着媒。
狄夙哲浑身一僵,心中窜起了怒火。
顾不得其他,他上前一步,将围在门口的婆子挤到一边,正对面,便站着局促不安的云裳。
云裳见到他也懵了一瞬。
随即一股难堪袭上心头,“你来干什么?”
这话一出,狄夙哲身形有些不稳,“我,我来是想说,那个邢侍郎不是好人!”
媒婆一听有些恼,“你是谁啊!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国舅爷的故事家喻户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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