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夙哲的心瞬间就热了起来,滚烫又煎熬。
他揽住云裳的肩动作谨慎却带着急切,将人带入怀里,吻住了云裳的唇。
云裳一僵,被突如其来的强势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久违的亲吻。
她的双手无处安放,很是无措的垂在两侧,生怕碰到让他自卑的地方。
狄夙哲想到墨岩珏告知他的一些小知识,亲着亲着,绯红的耳根蔓延至脖颈。
心头是热的,可有些地方是凉的。
不管他多么的渴望,可凉的就是凉的。
稍顷,他松开了手,沮丧又无助,“对不起,我,冒犯了!”
云裳咬咬唇,“我也没拒绝。”
不争气的玩意让狄夙哲沮丧难堪,他想跟云裳说茵茵两口子或许能治好他这个毛病,话到嘴边又觉得万一给了彼此希望,最终治不好,不是白白的希望了一场?
想想还是算了,等真的有了起色,他再跟她说。
磨蹭了半天,狄夙哲吭哧着找到话题,“茵茵说七日后出发回大顺,那个日子对你来说方便吗?你的铺子和家里需不需要多些时日打理?如果时间太紧张,咱们可以和他们分开走!”
“没关系,在那之前我就可以打理好。还是跟他们结伴一起更好。”云裳说道。
听到大哥和云裳也要跟着闺女去大顺,赫连成有些伤感眼圈湿热。
他舍不得让闺女离开。更不忍心让好不容易才成婚的两个孩子分居两地。
狄夙宛这次倒是比他看的开,“别难过,等咱们的外孙出生的时候,咱俩就去大顺探望他们。”
“嗯嗯嗯,你说的对!”如此一想,赫连成也没那么伤感了,那不过就是一两年的光景而已。
照着两人那腻歪的程度,说不定小皇孙已经在路上了。
“可如果就这样让云裳跟着哥哥离开,我这心里有些不舒服……”狄夙宛若有所思。
“你想给他们把婚事办了?”
狄夙宛点头,“嗯,大哥给孙氏写的休书都已经公布于众了,桩桩件件,证据确凿,揭露了孙家行骗一事,就算明天大哥把云裳娶了,我想也不会有人议论什么!”
“当然不会!谁敢,我灭了谁!”
提起大舅哥受过的苦,赫连成比狄夙宛更生气!
男子之中,他大舅哥才貌双全,可谓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唯独就是性子太温和了。
狄夙哲比夙宛才年长不到两岁。
还记得他刚跟夙宛相识那会儿,登门拜访狄家的时候,就看到冒着傻气的狄夙哲在朝着地里的一棵小苗行跪拜大礼!
他当时十分不解,还一度以为狄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例如将先祖骨灰撒在后院树下之类的……
靠近一听才明白,原来狄夙哲急需草药入药,在请求那颗并未长成的小苗原谅。
赫连成很是震惊,没敢提也没敢问,悄咪咪的观察了好久,才确认狄夙哲不是傻子,而是真的心肠很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他现在想想仅是抄家都不足以消除心中对孙家的恨意!
夫妻俩一商量,决定三日后给二人举行个婚礼。
云裳接到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她以为她和狄夙哲都这个岁数了,今后无无非就是搭伙过日子。
没成想,皇上亲自下了旨要给二人补办婚礼!
这补办一词一说,就昭示了云裳的地位。
人家原本跟国舅爷就是一对儿,只不过被从中作梗的孙家给生生耽误了那么多年。
好在命运的齿轮转了一圈,尽管脱离了轨道,却又回到本该属于他们的位置。
一切都来得及,一切也刚刚好。
感谢上苍,没有让他们永远孤独遗憾。
分别多年的二人,重新拥有错别的情义,逝去的青春不复返,剩下的时光要更珍惜。
赫连成和狄夙宛给足了云裳面子。
以国舅爷正妻之礼待之。
直到夫妻对拜的时候,云裳眼中的泪都是含着的,受宠若惊的听完喜报中皇上和皇后的祝福以及各位贵臣家眷的贺辞。
这一日的赫连文茵打扮的漂亮却不抢风头。
新娘子对一个女人来说,一生只做一次。
她身着浅紫长裙,低调出行,埋在人群降低存在感。
跟墨岩珏感受着观赏别人结婚的喜气。
“阿岩,以前我不相信缘分,现在我确信了!缘,真的妙不可言。”
墨岩珏穿着深紫色长袍,站在赫连文茵的身后,听到她的感慨。
“缘分固然重要!但有些事也要事在人为!双向奔赴才能感动天地,不放弃不辜负,珍惜当下。”
赫连文茵笑了笑,仰头靠在墨岩珏的怀中,目送着一对新人被领入洞房,感动于大舅舅这样善良的人仍然有上天眷顾,更感动于身后的男人永远都是她的依靠。
……
大理寺牢房内。
一个清理污物的牢头,扫了一眼躺在草垛上,面色苍白的母女。
她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看起来两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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