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首次见杜蓝穿旗袍一样,董锵锵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贺鸯锦和佟乐乐的演奏,虽然大家相识已两年,但之前他还从没有幸聆听过,据雷兰亭说2001年底汉诺威的元旦联欢会上两个女生似乎都表演过乐器,可那次他因为老白去了斯德哥尔摩外的小岛,错失良缘。
董锵锵注视着杜蓝的每一步并不耽误他欣赏佟乐乐的筝艺,如果说贺鸯锦给人的感觉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寂寥清冷,佟乐乐弹的就是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斗秋雨,大开大合处,侠气和杀气并存。
等杜蓝终于转身开始走回程,董锵锵才发现温婉的鱼鳞旗袍竟还是个大露背装。
“嘿,董锵锵。”有人远远招呼他。
“你也有空来看旗袍秀?”董锵锵知道这些富二代平时不上课都很少来大学,更不用提他现在还在备考摩托驾照。
“是啊,你们把中国周弄的这么火爆,不……支持你们我还支持谁啊?”廖成本想说“不看多可惜啊”,但话到嘴边总算有急智,知道不能说话不过脑子,赶忙改口,顺手递给董锵锵支烟,他有求于人,却也没着急上来就提要求,先拉拉关系、恭维恭维、打打感情牌、铺垫扎实,再提要求肯定更自然,“你看这电视台也来了,记者也来了,外国学生、外国大爷大妈全都来了,如果中国人再不支持中国人,那还有天理么?”
这话一语双关,董锵锵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毫无愧疚地抱歉道:“不好意思哈,这几天事儿有些多。”
廖成闻言急忙摆手,示意自己全没放在心上:“理解理解,你们忙的这个才是正事,我这都是小事,不急,不急。”
不急你打电话?不急你多一天都不能等?董锵锵心里想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怎的,廖成的做派总让他想起曾经的雷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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