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猜到,但是亲耳听到宋仁德承认,段明的心中也是无比震惊。
要知道在这麟阳城,宋仁德可是神仙人物,无论是商贾富绅、贩夫走卒、市井无赖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据传宋仁德曾在宫中太医院就职,就连当今帝王对其医术都赞许有加。
后来不知因何,他辞官回到了这麟阳城,开了这间仁德堂,悬壶济世。
整个麟阳城,人人都夸赞宋仁德不愧“仁德”之名,不仅医者仁心,而且价格公道,医术更是举世无双。
段明过去倒是未来过仁德堂,尽管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段明也想过让宋仁德给自己诊诊脉,看看自己的短命之象如何了。
可是后来有一次,他来到这里看到门外那人山人海的患者,也就放弃了。
无他,他怕自己排到死都排不到自己。
“来,让老夫看看。”宋仁德轻轻掀开段明后背的薄毯,细细的检查起段明背后的刀伤来。
“咦?”宋仁德发出了一声轻咦:“你这恢复力倒是异于常人,这才几个时辰,伤口竟然已无大碍。”
“啊,我这人皮实。”段明笑着说道,脑中却是急转,看来这个定与《长生叹》那本奇书有关。
那个符号,不仅让自己穿越了,看样子还给了自己极强的恢复力。
“皮实?”宋仁德微微一愣,从旁边的托盘中拿出药物,轻轻涂抹在段明的伤口上:“这倒是个新鲜词。”
“嗯,就是抗折腾。”段明解释道:“宋神医,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六个时辰了。”宋仁德沉声道:“伤的并不是特别重,但是急火攻心,这才导致的昏厥。”
“六个时辰?那现在岂不是辰时了?”段明眉头一皱。
“没错。”宋仁德点了点头。
“宋神医,我现在要回明镜司,不知道行不行?”段明抬头看向宋仁德。
“现在你行走,倒是并无大碍。”宋仁德回答道:“可是最好还需静养。”
“静养……”段明咬了咬牙,脑中回忆起孙仵作替他而死的场景:“静养不得啊!还有人等我替他报仇呢!”
看着段明的表情,宋仁德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就去吧,正好明镜司有车马一直在外候着。若是有什么问题,及时回来找老夫。”
“多谢宋神医。”段明说道。
等到宋仁德替段明上完药,随后段明便穿上了衣物,直接乘车回到了明镜司。
“段先生,你回来了?”刚刚进入明镜司的大门,段明便遇上了刘志。
“嗯。”段明沉声道:“刘大人,现在情况怎么样?孙仵作……”
“孙仵作……已经安顿好了。”刘志微微一顿,拳头紧握:“该死的,我一定要将那个混蛋千刀万剐!”
“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将大半的麟阳城彻查了一遍,更是把所有的屠夫全都调查一边。”刘志对着段明竖起了大拇指:“段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我们在城南找到了您说的那个屠夫,身高、体重全都吻合。只是可惜,对方似乎得到了消息,提前逃跑了。”
“跑了?”段明双眼微微眯起:“没有死就好。”
“没错,放心,段先生。”刘志说道:“大人已经发函下去,整个麟阳城附近村镇城池、关口关隘皆严设岗哨,那个人绝对逃不掉!”
“嗯。”段明点了点头:“老刑现在在哪里?”
“正在他的房间。”刘志回答。
“好,我先去找他。”段明随后便直奔刑千秋的房间而去。
而此刻,刑千秋正在房间中翻看查看的笔录,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当他看到段明走进来,急忙站了起来:“段先生,你的伤可好些?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已经没有大碍了。”段明抱了抱拳,然后问道:“老刑,你之前派人查船支的时候,什么发现都没有?”
“全无发现。”刑千秋叹了口气:“段先生,你还有伤在身,坐下说话。”
“河神祭祀,任何船只入水皆有记录,怎么可能全都没有。”段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疑惑的看向刑千秋。
“那日虽有数艘官船入水,但是要不便是在案件发生之后,要不便是运送的粮食、盐块,并无冰块之类的船支。”刑千秋回答道。
“干冰不易保存,定然不是先行布置的。”段明闭目沉思,手掌轻轻抚摸身旁的桌子:“就算是于老五听到的那艘船借着大雾直接离开,早先也必然有运送干冰的船支率先布置,而且时间不会太早。那如果是不在册上登记的船支呢?”
“不可能。”刑千秋摇了摇头:“若是平日里倒还可能,可是河神祭祀事关重大,每年官府都会派人细细盘寻,根本不可能有所遗漏。”
“呵呵,难不成那艘船还能隐形不成?”段明突然眼睛一亮:“不对,或许对方的确就可以隐形呢?”
“段先生还是不要说笑了。”刑千秋摇了摇头:“世间哪有隐形之说。”
“不不,完全可以。”段明沉思道:“咱们对于船舶的调查全都来自于船舶司的记录,但是记录如果是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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