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星野怜子的动作忽的一顿。
少女的双眼死死盯着此时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单列表,只见上面出现了三个熟悉的名字,赫然是钢刀斩、赤色枪头以及人妖爵士!
而在这三个名字的后面,准确的写明了是前天晚上被活捉后转移到这座基地的地下牢狱里,时间完全对得上。
但比时间更重要的是,后面还写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三人早已经在昨天,就全都被转化为畸变怪物!
昨天……被转化为了畸变怪物……
星野怜子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全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样,娇躯忍不住微微一晃,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面前的桌子,才好歹没有跌倒在地上。
父亲死了。
少女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心头一片茫然,莫名有种无比强烈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自从母亲走后,父亲就是自己唯一的至亲之人,哪怕这些年她闹别扭始终没有回家,但星野怜子心里其实一直都很记挂着父亲。
只要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无论她身在何方,与多么强大的畸变怪物厮杀,都永远会记得身后有个人会无条件支持自己,她就能勇敢的继续走下去。
可如今这个唯一的至亲也逝去了,就像一颗心被斩成掉了一半似的,亲情这个将无数人联系起来的重要纽带,就这样被切断了。
站在一旁的骰子绅士也看到了全息投影上显示出来的信息,他微微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拍了拍星野怜子的肩膀,轻声安慰了一句:
“风眷者女士,节哀顺变。”
星野怜子愣了好半天,才慢慢回过了神来。
她咬紧银牙,不愿就这么放弃希望,喃喃道:“我不信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我不相信……”
她猛地扭头望向了地上那对科学怪人兄弟,眼中射出的寒光仿佛能刺进人的灵魂深处,让那两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面前这个少女内心装着一个比怪物还要可怕的东西,比他们两个畸变的人还要像怪物。
星野怜子寒声问道:“那个地牢在那里?!”
骰子绅士抬起古木手杖一敲,那高个子弟弟手里悄悄掏出的一个小巧遥控器顿时飞了出去,而他本人也惨叫一声,手掌直接被敲断了,骨头都露出来了大半,血淋淋的模样十分渗人。
看着发出杀猪般惨叫的那高个子弟弟,骰子绅士扶着古木手杖,淡淡地说:
“回答她的问题。还有,下次再让我看到有人悄悄做小动作,那么敲的地方就不会只是手腕了,而是你们的脖子。”
另一个矮个子哥哥吓得浑身一颤,哭丧着脸说道:“为了方便观察和取样,地牢就设置在隔壁的房间里,上面有挂着标识牌的,很好找到。”
星野怜子立即四下寻找,果然没花多少功夫就在主控制室的旁边找到了地牢的入口。
她直接一剑劈开了大门,强行闯入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长长的阶梯,底下便是一个宽阔的地牢。
一间间狭窄的牢房坐落于屋子的两侧,此时所有牢房都空空如也,其中有些牢房里还满是鲜血和各种恶心的分泌物,让整个地牢都充斥着一股十分刺鼻的臭味。
星野怜子微微皱眉,周身狂风涌动,正打算让风儿在地牢里做个清理。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什么,最后强行忍耐了下来,顺着阶梯走下了地牢,最后站在了地牢的正中央处,脚下踩着不不知是某种生物的内脏还是鲜血混合起来的残渣,血腥味充斥整个地牢。
她回头望向提着那对科学怪人兄弟也走进地牢的骰子绅士,视线扫过那个矮个子的哥哥,冷冷问道:
“是不是所有被你们抓过来的人,都曾经被关押在这座地牢里?”
那矮个子哥哥畏惧的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彻底被此时星野怜子身上那股冷冽如刀的气质给震慑住了。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兄弟俩有一个回答没有及时,面前这个少女都会手起刀落的斩下自己两个人的人头。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星野怜子收回目光,再次徐徐环顾了一圈整个地牢,随后又放出一缕幽幽轻风,侧耳倾听起了风中的声音。
很快,风声便带来了讯息,这里的确有父亲留下过的气息,说明他确实在这里待过。
而且,父亲的气息也的确是在这座地牢里彻底断掉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再从风声当中聆听到父亲的去向。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线索直接断掉的状况,连风声都聆听不了,往往都意味着她追查的对象已经死亡。
而被转化改造成畸变怪物,气息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也基本相当于“死亡”了。
星野怜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如果刚刚在外面看到全息投影上的信息时,她还能自我安慰说那是假的,但是现在连最为信任的风声都给于她相同的答案,那么她就再也找不了任何理由和借口来欺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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