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的一下子跳下床,披了件外纱就冲去打开门,只见威福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站在那。我心一揪。那个不祥的梦忽然浮现眼前,我站不稳的扶住门框颤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夫君到底怎么了?”
“老大,老大被摄政王吊在军营门外,打得遍体鳞伤,还扬言,三日找不到你的话,就挖掉老大双目,再三日就断他手筋,再三日断脚筋,慢慢折磨他直到你出现为止。”
我捂住双唇,眼泪哗哗的流,几乎说不出话来,缓了半天才虚弱的问:“现在过了几日?”
“明日就是挖双目的最后期限。”威福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还好,还来得及。快带我去。”
“可是……”威福有些犹豫,我淡淡的说:“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就算死也要保住他的双眼。”
“夫人,你去会死的,那摄政王嗜血到了此地步,你一个弱女子怎能承受?”
“那夫君就该承受吗?他做错了什么?唯一的错就是听命娶了我。命令是摄政王下的,现在又这样对待夫君,那样的昏君,我怎能让夫君死于他手?”
“夫人……好,我带你回去,如果要死,我陪你们夫妻一道上路。”威福摸了一把脸。带我骑马飞快的赶到军营外,我们到时已经是黄昏,战鼓齐鸣,威福脸色突变:“这是行刑前的鸣鼓,快。”
我飞快的跳下马,冲到门口,一队士兵挡住我问:“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我就是摄政王要找的唐鑫儿,我来了,放了我夫君。”
这时一个硬朗的汉子走了出来,看到我微微有些吃惊,他吩咐那些士兵:“放开她。”
我冲进去说:“我要见摄政王,要杀要剐随便他。只要他放了我夫君。”
那汉子叹了口气说:“二小姐,你这样说,怕是那莫言死得更快,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快放了我夫君,不要挖他的双目。”
“他对你就如此重要?”忽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我举目望去,长梯之上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背对着夕阳,脸被光模糊了。
“是,他是我的夫。”我坚定的说。
“他不是,这天下没人能做你的夫,除了本王。”他一步步走下来,浑身带着逼人的煞气,身边那汉子叹了口气退开一步小声说:“小姐慎言,千万不要再惹怒王爷了。”
“你就是摄政王?”我咬牙切齿的问,那个昏君,出尔反尔的小人,我父被他困,我夫被他伤,他是我的仇人。
“正是本王。”他轻浅的说着,已经来到我十步开外,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俊美如谪仙,邪恶如夜叉,他就是梦中逼我杀夫,又杀死我父亲的那个黑衣男子,那个梦是一种预警吗?
“你这个昏君,我现在人在这里,放了我夫君。”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若是本王不放呢?”
“你说,只要我出现就放人的,君无戏言。”我恨不得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本王并未说过。”他轻浅的笑着,眼中满是杀意。
“你要的不过是我的命,与夫君何干?”我双手紧捏,看着他充满仇恨。
“你一口一个夫君,叫得越多,他死的越快。”他笑得越来越冷,声音越来越轻柔。
“这婚是你赐的,旨是你下的,为何我不能叫他夫君?”我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想怎样。
“的确,该死的不是你,而是唐鑫儿那个贱人。”他轻轻的说,我莫名的看着他,唐鑫儿不就是我吗?
“来人,带上来。”话落,两个士兵就押着一个人上来了,我本以为是莫言,却没想到,是个女人,仔细一看顿时一惊:“二姐?”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居然是我的二姐唐雨儿,她奄奄一息,似乎已经无法说话,两个空洞的眼眶实在是骇人,卷缩在地上微微的颤动着。
“面对这容貌,本王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可惜,本王不是那肤浅的人,本王看的从来都是灵魂而不是皮囊,同样的容颜又怎样,只一眼本王就能看出你根本不是我的雨儿,敢动这种手脚,我要你生不如死。”
摄政王邪肆的笑着,用脚踢着地上的唐雨儿。
“不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去阻止,他却一把将我搂到怀中,我拼命挣扎:“你这个恶魔放开我。”
“恶魔?雨儿,本王这可是在为你报仇啊。”他轻浅的笑着,用力抱紧我,我却照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他一顿,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攻击他,但随即他却不动了,让我咬着直到感觉一股咸涩入口。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错。”他低低的说,声音无比温柔,我一愣,松开嘴,血顺着唇角流下,他抬手温柔的擦拭着喃喃:“能伤我的果然只有你一人啊。”
“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是一直很宠爱姐姐的吗?为何要这样对待她?”我搞不懂,为何他抱着我时我的心会这样的酸涩,我的身体好似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一样,没有一丝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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