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儿,你怎么了?”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我呆然的看着前方,记忆苏醒了,是,我是唐雨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变成了唐鑫儿的模样,拥有了唐鑫儿的记忆,我只记得,我和这个男人,慕容峰,是仇人,那仇深的刻骨。
那一年,我刚刚及笄,被二娘栽了个罪名送到了天佛寺静思一个月,在去的路上,我看到一匹骏马奔驰着从我们身边过去,而不远处一个小孩正无忧无虑的坐在那玩耍,那马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居然有想直接踏过去的样子,我心里一惊,冲出轿子,想也没想就取下头上发簪向马屁股丢去。
“嘶!”马被刺伤,痛得跳了起来,马上的人用力控制马缰听了下来,他看来眼马屁股上的发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下了马,缓步向我走来,我站在那,忽然感到一阵压迫感,而抬轿子的几个轿夫都吓呆了。
“是你伤了我的爱驹?”他走过来了,男人十分高大,我只到他的胸口,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明明是他的错,我为什么要害怕?于是我也不客气的抬头瞪他,一抬头,首先入目的是他锐利的眼睛,接着是温润的薄唇,男人十分俊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慵懒而威严。
“我在阻止你草菅人命。”我不甘示弱的回答,他似乎对我的话很感兴趣,笑意更浓了些。
“你又怎知我会踏到那孩子?”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我咬着唇说:“你并未想停马对不对?”
“自然。”他不否认。
“那你是打算飞过去吗?”我有些气恼,觉得他似乎在戏耍我,不停马,肯定会踩到那孩子的。
男人抿唇笑了笑问:“叫什么名字?是何人家的女儿?”
我对他的无礼感到愤怒:“为何要告诉你这个陌生人?”
“我们还会再见的,有趣的小女娃。”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又上了马,居然当着我的面从那小孩儿头上跨了过去,我呆愣在原地,这样的人,简直是任性到了极致啊,他这是做给我看的吧?
“小姐,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这时,一个轿夫终于回过神来,面露忧色的说。
“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那马鞍,是皇家才能用的金马鞍,在金陵,能配上这副马鞍的只有两人,一是当今王上,一是摄政王,王上离开王宫的几率不大,那人应该就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了。”轿夫脸如死灰。
“他是摄政王?”我迟疑的喃喃,传言摄政王残酷嗜血,铁面无私,一个不高兴瞬间斩人全家不在话下,难怪轿夫那模样。
“我想如果真是摄政王,应该不会同我这个小小的女子计较,你们想太多了,上路吧。”我走回轿子轻轻的说。
“唉,此事要不要告诉老爷啊?”外面几个轿夫唉声叹气的议论。
“不要了吧,如果真没什么事儿,岂不是让老爷吓半死,不值当。”
“可万一真的怪罪下来了,那又怎样收场呢?”
“不要告诉父亲大人,要是真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我在轿内开口,外面顿然没声了,我叹了口气,想到男人的话,他说我们还会再见的,也就是说,他没打算这样就完事。
来到天佛寺,主持将我安排在外院客房住下,每天吃斋念佛,我倒是也不觉得苦,只觉得身心宁静,没有唐府的针锋相对,没有步步凶险的威胁,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了。
这一日,主持将我找来:“唐施主,今日本寺将有贵客莅临,还望施主留在房中不要四处走动。”
天佛寺地处偏僻,怎么会有高贵之人前来呢?我虽然疑惑但也答应了下来,毕竟我是借住在此的,自然是客随主便。
那日我在房中潜心修习佛经,门忽然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轻笑着说:“唐雨儿,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抬眼,俊美如谪仙的男人站在门口,嘴角勾着笑,居然是他,我站起来想到他的身份,有些犹豫不决,该不该行礼呢?
这时传来主持的声音:“王爷留步啊,那里住有女眷。”
“本王知道,主持且下去休息,本王要和这女子说话。”他冷然的说着,主持不敢再多言,退下去了。
“王爷?”我顺势装傻,他捏着眉心淡然的说:“本不想让你知道,先下也暴露了,我是当今摄政王,慕容峰。”他语气轻柔,没有一丝王者的霸气,但浑然天成的气势却是不容置疑的。
“民女参见王爷。”我行了礼,他看我继续轻笑:“你当真不怕本王?”
“为何要怕?”我莫名其妙,不知者不罪,上一次我冒犯他又不是有意的,他难道是在说这事儿?
“冒犯本王的人都死了,你不怕死吗?”他玩味的看我,我抿唇说:“怕,但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随便乱杀人的人,上次我是救人心切才冒犯你,我并不知你是王爷,所谓不知者不罪。”
“呵,那日你知道我是王爷了,就不阻止我了?”他反问,我沉默了下,摇摇头:“我无法眼见那小孩儿死掉,所以我还是会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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