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笔友心不在马的原因,”夏流嘻嘻哈哈的唱道,“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也许,今晚上,自己就能喝上那尘封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了。哈哈,过了今晚,自己就是真正的男人了。雪芹、笔友,好合,凤凰鸳鸯笙歌。今夜双宿飞,惊九天嫦娥;花好月圆空阁,浓情孤心寂寞。他无比性奋,惊落南飞燕的火辣的画面,禁不住的念道:
“我闭起双眼,想起你的容颜。华容婀娜,忘我祖先。蕙质兰心,是我爱你的源泉。对你日间的感怀,与你梦中缠绵。因为你清丽香艳,因为你人性真善,因为我痴心相伴。面南背北的恋爱,飞燕迎雪的崇拜,你我心与心的融点。拥有明天,我们爱的誓言。”
“我们爱的誓言!”笔友摇摇头,“我到底爱谁?到底谁爱我?”
“我爱你。”
笔友一惊,忙睁眼寻声看去,却见杨忠祥乐呵呵地拦住自己,并咏声道,“拥有明天,我们爱的誓言。阿友,我爱你。”
笔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可不敢爱你,你还是去爱······”
“爱谁?”
“你去爱阿芷吧。”
言罢,他拔腿就逃,杨忠祥便风一样的追了去。笔友跑的急,忘了方向,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后面追的杨忠祥乐了,他展开他那浓厚的歌喉唱道:
“好运到,好运到,阿友要把那妹妹抱。抱着妹妹那柳叶腰,阿友的心里猴在跳,阿友你别急躁。”
原来,笔友正撞在吕希燕的怀里,差一点两人就大口吃小口像那么回事了。小伙子连声说对不起,杨忠祥的歌声传来,只唬得他无地自容,忙忙的跑进厨房。吕希燕却并没有生气,她笑盈盈都说道:“那你们下班啦!记得晚饭后到我房间来哦。”
随着杨忠祥之后,小伙子们纷纷进了厨房,各人端起属于自己的碗,挑起两个馒头就蹲在厨房外面的空地上狼吞虎咽起来。每顿饭,小伙子们总爱说唱捧哏,尤数那个夏流,每次总是他的话儿逗人骂:“吃了XJ的馍馍,讨个XJ的老婆。擀面,蒸馍,乖乖儿,我们爱不完。”
史丙宜噗嗤喷出一口饭,骂道:“夏流下流,满嘴粪流。”
史义旭正在煮面条,他回首沙哑着嗓音唱道:“小伙小伙你最爱什么?大美女哦!小妹妹你最爱的是什么?当然是帅哥。”
众人被惹得哈哈大笑,郭琼英从屋里跑出来就去揪史义旭的嘴巴,史义旭笑着跑开了。杨忠祥道:“咦,看不出来,老毛驴还会唱京剧,听我的。”他清清嗓子,唱腔一摆,唱道:
“郭大姐你最爱的是什么?是不是史义旭的尖脑壳?”
郭琼英捡根树枝就去追打杨忠祥,杨忠祥奔跑中忙把饭碗抛给吴芷。吴芷一晃头没有接住,偏巧落在了白善的脚背上,白善疼痛难忍,一脚便将碗踢飞。那碗便似个飞碟在空中盘旋,被仇重接住,他也似唱非念道:“空中飞来一个宝,伸手接住它变成槽。谁的?管他,放下。”他便以脚替手将碗儿放在了墙角边。
“奇迹,奇迹。”吴芷拍手笑道,“我们这的诗人太多了,我也有一首诗,听好了:童筹是个铜臭罐,阿祥是个负心汉;夏流是个废品站。”
童筹反讥道:“吴芷无耻是把嫖客钻,嘴里没牙心肠最坏,说话当放屁,放屁臭三天。”
笔友笑道:“天黑看不见,大伙把碗端,为啥?”
章雄吧唧着嘴,斜视着笔友道:“看你龟儿子满脸的毛,就像是猪八戒。”
笔友呵呵笑道:“你龟儿子脸皮厚得寸草不生。”
史五来摸摸下巴,道:“幸亏我是长胡子的。”
史丙宜道:“脸皮厚常吃肉,脸皮薄吃不着。”
杨忠祥笑道:“你六娃子每顿吃肉,也还是那么瘦。”
笔笙道:“阿祥,你是吃饭长肉不长心。”
“啥子意思?”
吴芷道:“是猪儿。”
杨忠祥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得独来独往了。”
童筹道:“阿祥,生气了吗?还男子汉大丈夫哩。”
杨忠祥道:“哪里在生气哦,但是人总不能和畜生在一起吧。”
笔友道:“现在社会,本来就是人畜不分的。”
吴芷一边洗碗,一边问道:“阿友,那我们这里谁是人谁又是畜生?”
笔友笑道:“这个你只有去问阿祥了。”
大伙儿似乎明白,也都笑笑,就各自散去。入夜,月明星稀,众人围堆牌战或下棋,或摆龙门阵。唯独吕希燕孤独的一人站在门外,不时望望水井对面那间矮小的房间,或看看天空,心中骂道:“任笔友,你这个丑鬼,都啥时候了,你还不来。”
其实,笔友也很想准时应约,只是他怕弟兄们看出来笑话他,他以为此事得偷偷摸摸。因为不时的有人进出厨房,他才犹豫不决进退两难。这时,他听见吕希燕在对童筹说道:“你去叫笔友到我这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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