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有人来。
再一会儿无人也,
裤带儿随你解。
郎中郎自然等不得,道:“就这样,很快的。”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时间过得太快了吧,辛吾能怎么就出现在了视线之内了呢?看着他甩胳膊甩腿地一步步迈向小屋,银富香急了,道:“郎老板,快点,阿能回来了。”
郎中郎也急啊······终于,他长长的呼出了憋在胸中的浊气,在辛吾能进屋之前两人匆忙的分开了。
“是郎老板啊!”又干又瘦的辛吾能进到屋里,看见郎中郎坐在凳子上,笑道,“怎么舍得到我们这陋室里来?”
郎中郎极不自然的笑笑,道:“如果你这是陋室的话,那老天就该惩罚我啰。”看看女人静如雕像,他又说道,“我是来找你的,甄可林走了,缺人开推土机,你是最佳人选。怎么样,干吗?”
“可我不会呀。”辛吾能挨着银富香坐下,银富香本能地往旁边挪挪屁股,她也极不自然的笑道:“就是嘛,阿能不会呀!”说毕忙低下头去。
“那没问题。”郎中郎看着辛吾能,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女人。他嘴上仍笑道:“史五来和汤师傅会教你的,你放心的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辛吾能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郎老板,我借二百元钱吧。”
“不是叫找史五来吗?”郎中郎见女人仍然低垂着头,显然有难言之隐,于是说道,“行,那你跟我去办公室拿吧。”
想不到老板答应得如此爽快,辛吾能乐呵呵地跟着郎中郎出了门······
笔友与马家兄弟聊得很是开心,不知不觉已经晌午,马家兄弟便留他吃午饭,他忙着推辞,奈何马英奇强留,他只得顺从地坐下。午饭也就是馒头和炒土豆丝,马英华笑道:“笔友,别客气,出门就这条件。”
笔友还真感觉饿了,他便拿起一个馒头猛咬一口,那馒头的一半便没了,然后拈点土豆丝放进嘴里,一样嘛,这味儿跟食堂里的菜是一个味儿,看来没有区别。吃掉一个馒头,笔友站起来,真要走了,这回马家兄弟不留了。马英华笑道:“是去找你的吕妹妹吧。”
笔友笑笑,辞别马家兄弟,摇头晃脑地往回走去,屋里空无一人,童筹不知道去了何处。他往床上一躺,顺手拿起心理学翻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去你的。”他把书扔得老远,自言自语道,“雪芹也真是,什么书不好看,偏要给我看什么心理学。不看不看,我才不看哩。”
他起身去厨房。此时,吕希燕正忙着炒菜,老样子,炒的土豆条。笔友笑道:“怎么,还是水煮薯条啊?”
“去你的。”姑娘挥着油渍的勺子,道,“有空也不来帮忙,跑哪儿疯去了?”
“跟那两个回族同胞摆龙门阵去了,还真有收获哩。”
“什么收获?”姑娘翻动土豆,道,“莫不是又学会了几句回语吧。”
“不是。老马告诉我,我有个毛病,就是用水太浪费了,不懂得节约。老实说,我确实用水太费了,要是中国人都像我这样用水,中国恐怕早就没水用了。”
吕希燕笑道:“我看你应该节约的不是水,而是口水。”
“你什么意思?”
“你的话太多了,节约点口水养牙齿。”
“说正经的,我们国家是应该提倡节约用水,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大家真没有水用了。”
“你这是操哪门子心哦?得,你一边节约你的水去,我要烧汤了。”
姑娘将菜铲进盆里,舀了一瓢水要洗锅,笔友惊叫道:“你太浪费了吧,洗锅也用那么多水,三分之一就够了。”
姑娘瞪了他一眼,道:“那干脆不洗了。”
“那也要不得,节水归节水,最起码的卫生还是要的。”
“那你来洗。”
笔友答应一声,果真只滴了一点水在锅里,用刷子刷了几下,水黑了,把它扫出锅去,再滴点水,再刷,水又变黑了,又扫出锅去又滴水洗第三次,还是黑的,扫出去又滴水,一瓢水却没了,他又舀一瓢水,如是又洗了三次,总算看似干净了。
吕希燕笑了,道:“我说大作家,你不是说节约用水吗,怎么洗口锅也得用两大瓢水呢?”
“你还说,这口锅肯定从来都没有洗干净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脏还是说我懒?”女孩生气了,“这锅从来没有洗干净过又怎么样,用它煮出来的饭你们还不是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小伙子自顾说道:“起码的卫生还是要的。”
姑娘更气恼,道:“任笔友,别人都没有说啥子,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是说······”
女孩突然一指门口,吼道:“出去,我烦你得很。”
笔友闻言心头一震,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呢?看着女孩动了怒,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女孩自顾往锅里添足了水,又出去给灶里添了煤,回来见男孩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神了,丢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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