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秀红听他如此一说,还真撒手了哩!她的小脸儿又重新挂满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她是真的想要这棵树苗啊!李人国想了想,也乐了,道:“秀红,这棵树苗就归你了。走,我们去把它栽在流星林里。”
于是,李人国捧着树苗领头往回走,道:“贾琼英,给这树儿取个名字吧。”
贾琼英想了想,道:“就叫秀红吧。”
“哎呀,太俗了。”李人国对吕希燕道,“大师傅给取一个吧。”
吕希燕亲亲秀红娇嫩的脸蛋,道:“那就叫‘梦中飞鸿’吧!”
“梦中飞鸿!”李人国笑了起来,道,“哎呀,大师傅,这名字取得真好,竟然和主任的‘飞燕迎雪’一样好听。”
贾琼英也乐了,说道:“梦中飞鸿,好听好听。”她长叹一声,多么可爱的女孩儿啊!自己的心头肉,怎么割舍得下呢?她眼角有点泪花,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了。
须臾,他们来到了流星林,笔友等人正在那里忙碌着。吕希燕看看那屹立在“林”中的牌匾,对正铲土的笔友道:“这是你写的吗?”
见到女孩,笔友兴奋了,道:“是马兄他们的注意。”
吕希燕笑了,逐一看那树儿的身份证,她在“飞燕迎雪”旁边蹲了下来,抚摸着那柏树纤细的躯杆说道:“大作家大诗人,你还是真的有心啊!”
马英奇接口道:“这是南边飞来的燕子要到天山上去迎接雪莲仙女了。”
贾琼英笑道:“笔友,我们秀红也栽上了一棵树,雪芹给取的名字,叫做‘梦中飞鸿’。”
笔友听后耳朵都竖了起来,他笑而非笑的看着吕希燕,凑过嘴去说道:“雪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呢?”
吕希燕瞪了他一眼,道:“就许你卖弄,不许人家聪明。”
李人国放下树苗,道:“大师傅,你该和主任两个合栽一棵树。”
“为什么?”
李人国嘻嘻笑道:“爱情的见证呀!”
马英华乐道:“对呀,小树苗一天天长大,你们的爱情也一天天的成熟。”
吕希燕脸红了,道:“谁跟他谈恋爱了,你们别瞎说。”
笔友也一本正经的说道:“本来嘛,我们都没有朝那方面想过,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吕希燕有些意外的看着小伙子,脸上的娇嗔羞煞很快消失了,她站起来,一双大眼看向遥远的天山······旁边,贾琼英正铲着树窝,她要亲手为女儿栽上这棵树,这棵“梦中飞鸿”将来一定会带给女儿无尽的好运······
夏流气呼呼的跑回宿舍,陈燕正张罗着收拾着屋里屋外。她见他脸色不好,忙丢下手中的活计,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夏流搂着陈燕的腰身,骂道:“郎中郎龟儿子不同意你上班。”
陈燕摸着男人的脸,知道为了自己的工作,那人受委屈了,于是低声说道:“那你······”
“不干了。”夏流火气未消,道鬼,“我们离开这地方。”
陈燕忙安慰道:“先别冲动嘛,你的兄弟们都在这,去哪儿都不如这里好啊!这样吧,你让二哥去说说。”
“他?”夏流吐出一个字,没了下文。他脱掉工作服,突然抱起陈燕双双倒在床上,笑道,“干嘛生这闷气哩,我们先睡一觉再说。”说着并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扣。
陈燕没有阻止,只是说道:“还没有干净哩!你一天几次,身体受得了吗?”
夏流哈哈一笑,道:“我这是国防身体,整天不下火线也不成问题。”
先不说夏流纵欲贪欢,单就这杨忠祥倒在床上捂头睡觉,可是想着郎中郎与银富香两人的那股眼神儿,隐约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觉得心烦,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索性爬起来要出门散散与心。门外,吴芷与笔笙和史义旭正在棋盘上杀得难分难解。他们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仍旧集中精力在那小小的棋盘上。
杨忠祥感觉受到了漠视,冷哼一声,便朝坡上渠岸林间攀去。那儿有树有草,有水有鸟,应该是这儿的好景地。曾几何时,他如此一人孤独的走过?此时刻,他脑海中全是银富香那性感的裸像,时不时的郎中郎出现在画面中。凭感觉,他们两人不简单。难怪银富香这几天对自己冷了起来,感情这是郎中郎半道劫道造成的结果。
郎中郎什么东西?他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就是有两臭钱吗?钱!?钱!我为什么没有钱呢?一想到钱,他就泄气了,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才娶了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丑女人做老婆。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两儿子为了吃肉才打架。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卖苦力挣血汗钱也难。正因为自己没有钱,那个女人才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没有钱带来的不便不善和痛苦实在太多了。杨忠祥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钱,钱,我要钱。然而,钱是喊不来的,他昂头长一叹声,也许,自己命中注定是穷光蛋。这能怨谁呢?在家的时候,因为打架,他被判入狱半年,监狱的生活令他终身难忘,所以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二进宫了。因此,他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再干违法的事情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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