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兴奋起来,他默默的侧身横卧,托起头,睁大眼,将燃烧渐旺的目光倾情的泼向众女。这,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老婆了!看着老婆俊俏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他知道,她肯定做梦了,而且梦见了自己。曾经好多次,她就是这样带着嗔、含着娇的睡在自己的怀里,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了自己。
青螺添远山。
两娇靥,笑时圆。
抱云勾雪近灯看。
妍处不堪怜。
今生但愿无离别。
花月下,绣屏前。
双蚕成茧共缠绵,
更结后生缘。
在老婆身后,依然是同样睡姿的林燕。所不同的,林燕穿一条蓝色的短裙,露出的雪嫩奶白的大腿象似在向着男人炫耀。林燕的美,是那种妩媚中透着素雅,妖娆里暗藏矜持。那身材儿、尽是妖娆。算风措、实难描。一个肌肤浑似玉,更都来、占了千娇。妍歌艳舞,莺惭巧舌,柳妒纤腰。自相逢,便觉吕希燕价减,阿古丽声消。唯郭燕雅俏。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与林燕相背而卧的郭燕也以s型态呈现,她的短裙微微卷起。她那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重叠着,在炽白色的灯光中散发出青春的羞涩,藏不住的裙下春光更象是初恋少女妩媚动人的笑脸,不失奇趣天真,更多的娇娆可爱……所谓美人,肌质若何?冰清玉润;所谓美人,其素若何?春梅绽雪;所谓美人,其洁若何?秋蕙披霜;所谓美人,其静若何?松生空谷;所谓美人,其艳若何?霞映澄塘;所谓美人,其文若何?龙游曲沼;所谓美人,其神若何?月射寒江。真真是近惭林燕,远愧阿古丽。
人面桃花竟相似,
桃花不及人瑰丽。
人面含笑伴蝶舞,
蝶舞桃花羞自遗。
阿古丽嫣然浅笑着深入梦境,从她微微泛红的脸上可以窥见她的芳心暗纵春秋,酥怀暖麝相倚。也许,梦中,她正与他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任笔友生硬的吞咽着口水,一双蛤蟆眼如痴如醉的在四女身上来回游荡,心中浮想翩翩……
不信巫山女,不信洛川神。何关别有物,还是眼前人。
鱼沉赖雪芹,雁落古丽前。花羞自郭燕,林燕令月暗。
百变鱼红烧,清蒸雁魂丢。细心酿花酒,月宫谱春秋。
流光溢连年,四时泛姿情。夜夜言娇尽,日日态还新。
任笔友突然一声叹息,心中似有太多无奈,锋火戏诸候,让褒姒背负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红颜祸水?从妹喜开始,经褒姒、西施、赵飞燕,到杨贵妃、陈圆圆,如果不是男人极奢淫乐,她们怎么会被背负上家破国亡的千古罪名呢?女子的美不是错,错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好色男人们。
海棠娇,梨花嫩。春妆成美脸,玉捻就精神。柳眉颦翡翠弯,香脸腻胭脂晕。
款步香尘双鸳印,立东风一朵巫云。奄的转身,吸的便哂,森的销魂。
红颜无是非,何曾是祸水?这个是非,便是男人的淫邪迷色之心。如果我也是君王,下场会比夫差好吗?他这一声叹,也有太多遗憾……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男人为色生,为色亡,尚有一息也为色狂。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连那孔圣人都说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相比于张先,他徒添一声叹。他这一声叹,过往如云烟展现,现在如刺在咽,将来已是无力回天。他这一声叹,令苍天也堪怜……
他这一声叹,如一记闷棍敲在众女的心坎间,姑娘们渐次惊醒,各自露出娇媚羞涩的神态。待她们发现自己依然衣饰完整,方知之前不过是一场春梦,便逐一释怀,纷纷起身走近床前。
吕希燕近水楼台先得月,更是关心倍至的问道:“笔友,你好些了吧?”
阿古丽人高声长,道:“哥,你终于醒了。知道吗,你睡得跟死人一样,林燕担心得不得了,要不是郭燕说你没大碍,雪芹姐怕早己为你殉情了呢。”
郭燕甜甜的笑道:“燕哥这是典型的阴虚劳症,没啥大事。”
任笔友说道:“阴虚劳症是什么病?好治吗?”
林燕心直口快,道:“好治,就是多吃豆腐多吃奶,还有那啥六味地黄丸。”
任笔友感觉口舌干燥,道:“雪芹,食堂有醋吗?”
“要醋干什么?”
任笔友舔舔嘴唇,道:“我这是湿热感冒,喝点醋就没事了,以前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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