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丙宜道:“我不愿就此罢手。”
李人国道:“我不愿看见你哭。”
任笔笙笑道:“我不愿梦中失去你。”
杨忠祥满脸不屑的笑笑,这帮人没有一个说到自己心坎上,真是知音难觅啊!其实,他也不知道下文该如何写才能表达自己真实的心境。就在他凝思苦想之际,白善跑了进来,他看了墙上的文字,说道:
“我不愿你跟别人走。”
童筹高声叫道:“我不愿意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
史义旭端个大海碗,吸着面条面汤,尖嘴猴腮干咳两声,道:“我不愿看见你满脸横肉的模样。”
夏流嘻哈道:“老毛驴,郭琼英来了。”
史义旭慌忙回头,不见妇人跟来,心中泰然,却看见任笔友走了过来,便说道:“阿友,快来对诗。”
任笔友乐哈道:“对什么诗?”
早有李人国告诉了他前因后果,任笔友看了看墙上的诗句,道:“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男人进入围城太久了,就想出城寻点新鲜激情的生活。可是寻了一圈之后,发现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还不如围城里平淡的生活来得踏实,所以又想进入围城里去。”
“说了一堆废话。”白善对任笔友永远充满敌意,“说话尽牛头不对马嘴。”
任笔友没有理会白善,他复读一遍墙上的诗文,接着道:
“我不愿再流浪,
我不愿你悲伤,
我不再脚踏两只船上。
回归你的心房,
回归我们梦想,
让我的余生带你飞翔。”
“好,好,还是我们作家有才。”杨忠祥重新起笔,续完诗的最后一段,道,“阿友真乃我的知音!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阿友,走,我请你喝酒。”
说罢,他拉起任笔友就走。吴芷叫道:“阿祥,还有我。”他丢下碗筷,急急忙忙跟了去。
夏流一拍脑瓜,道:“我怎么没想到是脚踏两只船呢?”
史丙宜道:“你一只船都不愿踏,当然想不到两只船了。”
史义旭道:“阿友怎么会想到是两只船呢?”
白善话语充满酸酸的恨意,道:“他脚踏四只船,当然不愿脚踏两只船了。”
杨忠祥拉着任笔友刚上坡待过桥,却被迎面驰来的古丽燕给拦住了。任笔友笑了,终于有借口拒绝杨忠祥了。吴芷看着妩媚艳丽的古丽燕,心中对任笔友羡慕嫉妒恨的要死,止禁不住的干咽口水道:“阿祥,阿友不去算了,我俩去吧。”
杨忠祥心中哀叹一声,拍拍任笔友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阿友,你还是应该注意下影响哦。”然后与吴芷径直向前行去。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见到美丽可爱的姑娘,男人陡然发现云开雾散,天下刹时通透明亮起来,逐眉开眼笑道:“阿古丽,你一来这温暖的太阳就出来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古丽燕莞尔一笑,道:“燕哥,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古丽燕吧。”
“古丽燕?!”
双燕复双燕,
双飞令人羡。
玉楼珠阁不独栖,
金窗绣户长相见。
“古丽燕,这个名字好,是谁给你取的?”
“是你给我取的呀!”
“我什么时候给你取的?”
古丽燕娇媚羞羞,道:“昨晚上你在我梦里给我取的,说从今以后我就叫古丽燕了,林燕郭燕雪芹姐可以作证。”
这时,桥头小屋门开了,郎中洋从屋里出来,他对着太阳深深的伸个懒腰,转头看着骑在摩托车上都比任笔友高一头的女孩,笑道:“阿古丽,任笔友都花言巧语到你的梦里去了,你可要小心了,别让他坑蒙拐骗了哈。”
任笔友说道:“二老板,什么花言巧语坑蒙拐骗,别拿你缈缈小人之心渡我谦谦君子之腹好不好?”
郎中洋收起笑容,说道:“得了吧任笔友,就你这厚颜无耻之徒还谦谦君子,也不怕闪崩了人的大牙。我说你一天天的别不务正业,也干点正经事好不好?”
任笔友笑道:“就你这破砖厂,能有什么正经事可干?”
“现在厂里红砖堆积如山,销售不好,你也不想想办法帮厂子卖点砖出去。”
“呵呵,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砖卖不卖得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因为砖卖不出去,你们砖机上等着添加的输送带到现在也没弄成,眼看烧砖的煤炭没了,就是没钱买,更没钱给你们发工资,眼看着砖厂就有可能倒闭,眼看着你们就要失业了。”
“二老板,你看郎大老板在干什么?”
郎中洋顺着任笔友的意向看去,却见办公室前,郎中郎拉着银富香的手双双上了吉普车,一会儿吉普车便蹦蹦跳跳的奔清水河方向而去。他脸色铁青,道:“任笔友,管好你自己的事,别无事生非乱嚼舌根子。”然后,他进到小屋,呯的一声将门关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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