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四周得到警告的骑士们纷纷催动坐骑,茂密的森林让迅速拔高的草蜢们有了很方便的落脚之地。它们快速的从这里跳到那里,一次比一次更高,很快就离地面有数米。他们保持着战斗队形,分散落在树枝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广的速度是本应最快的,但他却没有立刻直线上升。他用着蜻蜓的“闪烁”技能,每当队友们达到一个高度,他就快速的同时升高,只是和大家一起,保持着同样的高度,悬停在那里,仔细的感知未知的危险。
永远第一个上战场,最后一个离开,这是他能够得到大家爱戴的原因。
他和大家一样,家世普通,也曾是腼腆青年,短短的岁月,却造就了他蜕变般的灵魂。
今天的他仍旧是那么的年轻,却永远是那么自信,那么安宁,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对于城里的领导者来说,他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好将官。他深明大义,忠直无私,见识高明,谦虚谨慎。任何事交到他的手中,都可以放心,任何坚难有他在身边,都可以走过去。
他救了大多数的人,间接得到帮助的人更多,却从不挟恩图报;他是这世界最有资格谈及自然的人,却从不争功夺利;对普通的队友来说,他就象手中那锋利的弩箭的坚硬的盾牌,稳稳地,平常安静的呆在身边,直到危急时刻,护住袍泽,冲向敌人。
对共同战斗的袍泽来说,他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伙伴。冲锋时他会冲在前面,你只要掠阵就行了;撤退的时候他会替断后,你只要先走就行了;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定来救你,你只要还没死就行了;领功劳的时候他会分你一半,你只要站在他身边就行了。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不用担心任何事,该想到的,他自然为你想到了。
他是个可敬的长官,他关心每一个普通的成员,他不会轻易让任何一个人涉险。他智谋出众,成熟稳重,从不弄险。
他是最好的良师益友,在军中教导新的骑士,他总是亲自垂范,不急不燥,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最宝贵的一切知识都倾心相授。没有人如他那样平易近人,没有人如他那样真诚无私。
有这样一个长官,所有的骑士都是幸运的。每个人都好奇他那两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什么样的故事可以如此的塑造一个伟大的人。
人们悄悄的打听着他的过往,知道了那个从前不太会说话的青年,知道那个从前暗恋“公主”的青年,那鼓足勇气去救人,却磕磕巴巴的不善言辞,把一个本该动人心弦的营救演讲变成了生疏的少年队员仪式。却无法打听到那个义无反顾的少年,是怎样的独自在森林中存活。
一次次孤独的面临黑暗与危险,多少个日夜独自在月色下寂寞的读着老师的手信。
当然,对于这件事,小广从不述说,也没有任何陪他的人可以回忆忆。不过,后来大家总是说起这些事,于是,似乎也就顺理成章起来了,那长河落日般的孤独和遍地黑暗的困扰,那充满危机的森林和发自灵魂的思念,于是感同身受的心疼。
回到现在的战场,这边小广提醒大家稳住,很快众人各自安稳或者立在枝头,或者站在树梢。远处观测的队友正密切的观望,察觉到动静,有些不安起来。小广遥遥的看见了,平缓的以飞行姿态发出信号,示意稍安勿躁。
安静,此时是人们的安静。每个队员都不说话,都在倾听四周的声音,感受任何空气中的震动。
微小的人类现在变得极其的敏感,对声音,震动,温度,湿度甚至光线都非常的敏感。仅仅依靠小广一个人是极其愚蠢的,团队的作用就是,可以发挥每个人的能力,可以有很多除了感应以外的发现。
刚才,激烈的战斗后大家都赶到此处,并没有好好的观察环境。此时,开始调动周身的感官,体会着这片森林的不同。
他们环顾四周,一个队员指了指地面上,示意其他人观察,一只正在爬离此处的青色的毛虫。很快,有更多的人发现了不同昆虫的离开。当然,也有没有受到影响的,比如有些能卷起身体来的,学名叫做鼠妇的潮虫,还有一些非常“嚣张”的蜈蚣,色彩斑斓的马陆,似乎不在乎那种隐隐约约的危机。也可能是敏感,或者醉生梦死不在乎,同种类的昆虫,只有一部分在逃离这片区域。
即便是逃离也是漫无目的的,有的朝左,有的朝右,有的原地转圈。来来回回的,甚至相对而逃,杂乱无章的却能看出一丝端倪,有什么东西让这些昆虫不安。
人们用手势分享了各自的发现,小广在空中也不得要领。他干脆闭上眼睛,来回的在四处像蒲公英一样轻飘飘的游弋。
他越来越靠近地面,在这方圆十几平米的森林中感知。树枝上的队友渐渐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有的拿出了弩箭。他们的长官似乎在眼皮子底下以身涉险,正在茂密的草丛中,贴近他认为危险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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