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长矛迅捷在空中划过,犹如电光搬捅进一只行军蚁的腰部,再抽出来,尖锐的矛尖划过行军蚁侧面的身体,带下两条腿。
得手的战士迅速转身离开来,奔赴下一个目标,只留下原地打转的行军蚁。
草蜢的速度远远大于行军蚁,骑士们像闪电般的骑兵,或捅或砍,这感觉比在那个世界的马匹还要带劲。
一个善于骑马的军人说,马匹不会如此灵活的凌空跳跃,不会飞翔,这家伙略去咱们的体型,简直是骑着传说中的天马,在敌群中大杀四方。
“去死吧!”一只行军蚁张牙舞爪的上来,被骑士速度完虐的从头顶跳过,狠狠地往下托着长矛划过。
矛尖划过行军蚁的甲壳,发出金属般的撞击身,夹杂着啪啪的断裂声,那是行军蚁的腿被划下,接下来是噗嗤一声,空中的骑士一个倒刺,戳穿了行军蚁的腰部。特殊的长矛尖形状上窄下宽,让行军蚁的腰部几乎断了一半。
它们的头部占了身体将近一半,那里是嘴钳,坚硬的甲壳,想要戳穿头部需要很大的力气,而且对它们的伤害不大。作为战斗的器官,有极强的抗击打功能和复原能力,并能在残缺不全的情况下继续作战。
这就好比羚羊只剩一个角仍能继续战斗,老虎剩一半牙齿仍然可以咬人,剩一只爪子同样可以要人命。
但肚子不一样,腹部受了伤的猛兽能逃走则逃走,不能逃走则会发狂,那是因为这是绝对的致命伤。
行军蚁的尾部有各种器官,是甲壳薄弱的环节,容易受伤。然而比起丧失战斗力,它们的腰部和腿部则是最合适攻击的。
它们腰部为了链接身体,几乎没有甲壳,腿部细长,只用来奔跑,甲壳会增大负担,影响速度和灵敏,所以最方便攻击。
在亿万年的进化中,没有什么物种会有智慧到去攻击它们的腿部,还成群结队和它们开战,专攻腰部和腿部。事实上,即便是两只行军蚁干架,也是嘴对嘴的比力气,就像那个世界的山羊一样,低着头比角力。
也只有人类,亿万年首次让它们发现自己其实真的长得不好。盔甲都在头上,光着六条细腿,一砍就断。也就缺心眼的昆虫会硬碰硬的对咬,人类聪明多了,腰断了一半的行军蚁再丢掉两条腿,几乎就是原地打转的发傻。结局更是简单,当巡逻的蚂蚁发现原地打转的行军蚁后,会毫不犹豫的把它们当做重伤员回收。
是的,它们不浪费任何一点能量,会蚕食受伤的同伴。而原地打转,是它们辨别是否重伤的一个标志,另一个标志是不能动。对一辈子都在行走奔跑的行军蚁来说,原地打转和不能动,几乎就是死刑。所以,当一个骑手让一只行军蚁打转的时候意味着至少有另一只会带走它,敌人在此处的数量会减二。
战士们觉得这仗打的有点爽,发泄的有点痛快淋漓。即便两位军官不说节约弩箭,他们也会选择近战,这砍法,简直不要太爽,而且杀虫还没有杀戮的心里压力和负担。除非变态,哪怕战场上杀人是有心理压力的,但没听说谁踩死几只害虫会难过。
不知谁喊了一声“过瘾!”
大家纷纷觉得过瘾,杀得更加带劲。要知道,刚来这个世界,赤手空拳的许多军人们,就是被巨大的蚂蚁围攻而丧命。当没有任何工具时,任你拳头再厉害,面对肆无忌惮的铁头般的巨蚁,人们无可奈何。
这件事深深地影响了当时在场的,和不在场每一个人,以至于发自内心对第一次造成牺牲的巨蚁的愤恨。现在看来,它们和行军蚁长得一样,个头差不多。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几只,现在突然突现这么多?深层的原因战士们不去想,反正你们是一家,先害了战友的生命,现在又要威胁人类安全,杀就是了。
“注意保持队形!”
“眼要准,手要稳,不要碰到它们的嘴钳,保护好长矛,别弄断了!”
行军蚁的嘴钳是很坚硬的存在,一旦被咬到,很难挣脱。它们在那个世界一旦咬住对方,往往尾部被扯下来,头部都还在对方的身上。如果被它们咬住,哪怕是长矛,那基本就是舍弃或者断裂的结果。人要是被咬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看似轻松,实则极度危险,不容出错。否则,那就是用人命换蚁命,我去他?的众生平等。
维持队形的两名队长也是把长矛舞的呼呼作响,每次都弄残一只行军蚁,接下来让它们自己人弄死它就行。他们时不时的呼喊保持队形,在队伍中穿梭。
队伍排成两排,就像两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来,把这群蚂蚁越削越薄。
冷兵器的砍杀带来的快感远超热兵器,勇士们化身为古代猛如蛟龙的战将,劈、砍、捅、刺。长矛如龙剑如虹,迅猛如猛虎般的在蚁群中横行无阻。
被惊动的蚁群乱糟糟的向骑士发动进攻,如同街头打架的混混一般,毫无章法的一窝蜂朝骑士们涌来。
一队骑士快速的弹跳至空中,展翅低空滑翔。长矛迅速的在蚁群的上空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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