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篆刻,刀笔之下尽显战国烽火,汉时隶书,于撇捺之间写出一世风华。玉门关外,一舞飞天,大明宫墙之上,一朝龙床。紫禁城的红墙,颠沛流离,风筝民国,燃烧半世天下。天未黑,月已上树梢,纸船明烛,划向来生的漫长。”身着军服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修长有力,似乎独自看着远处。
“这雪像极了南方的雪。我记得老家那边,过年前后会下一场雪。雪落地而化,也就树梢枝头能留下一些。”一个女声从身后响起。
“贞子,怎么穿这么少,下雪了,也不怕冻着。”男子听声回头,伸手拉着女子的手,“你看,冰凉的。大衣怎么不穿!”
“我不想嘛。”女孩摇摇身子,带点撒娇的语气。
“你……”男子刚想说点什么,却注意到了女子的穿着,“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让人一看就心动。”
“切,油嘴滑舌。”贞子心里美滋滋。
“没有啊,我这人最实在了。”
“是吗?我刚才可是听到一个文化流氓在咬文嚼字。”
“那是因为想你啦。”米同哄女孩有一套,“去我房间里好吗,我怕你着凉,不过你不许脱下这条裙子,我喜欢看。”
“去房间里我才不脱裙子啦,你做梦吧。”贞子一甩他的手转身就走,脸色红红的,感觉被火烧了一样浑身发热,心中想到,“这家伙,怎么这么说话,是不是傻,是我想歪了吗。”
“我要是有坏心思,那只能说你今晚太漂亮了。”米同摇头晃脑,念文叨叨的,“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你怎么不去当语文老师呢,现在缺语文老师,你去肯定行。”
“不行,我会教坏孩子们的。”
“坏种,还知道你坏啊。”
两人携手而去,渐行渐远。远处的树枝灯火通明,一个个灯笼一般的房屋挂在树梢,在夜色中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待两人走远后,两个人影从树叶后闪现了出来。
“你居然如此变态,带我看你妹妹约会。”小广看着远去的人,“你要不说点什么,我可就要去贞子那里告密了。”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许德凯难得的不贫嘴,不辩解,“刚才我让你全力侦查的。”
“没有,我感觉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不过我观察不了人的心跳、荷尔蒙什么的,所以你别把我当测谎仪。你是怀疑什么?米同居心不良觊觎你妹妹?我相信你该不会这么肤浅的,说吧,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确实是,我看了一个舍不得妹妹的哥哥。怎么了,你还怕有人欺负她,始乱终弃不成。放心了,就你我这样的,有人敢吗?借他两胆。”
“对,对,你提醒我了,始乱终弃,借他两胆。”
“嗯,怎么了?你怎么了?琢磨什么呢?”
“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跟我来,我们去他们房间外面。”许德凯一把拉住小广,“悄悄地,跟我来。”
精灵城的景色真是美,树枝交错,在现代文明的装饰之下,玲珑透彻的房屋悬挂在树梢之间,远看如同与明月为伍,星辰点缀其间。大大小小的居所相隔远近有别,但都很好的顾及了个人隐私。利用天然树洞与枝丫搭建的平台,蓄水池有着晶莹的露水,为每家每户摘下一个天上的月亮,童话世界也不过如此。
“就这里了。”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一处“小灯笼。”
“然后呢。”小广看着旁边的许德凯,“目前他们没有说话,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对,等着,你感应全开,注意屋里的动静。”许德凯探头朝远处看了一眼,精灵城数十户居民会有一个“小区”,每个小区都有居民自发的值夜。米同的房屋正好在值夜的岗亭附近,两人不敢靠近,怕被发现。
大约过了几分钟,许德凯忍不住了,探头瞧了瞧,“你快听听啊,听到了什么说给我听。”
“没说话。”小广闷头蹲着,全神贯注的听,慢慢的脸色很严肃,皱着眉很不开心的样子。
“是不是再说什么悄悄话,你发现什么问题了?你表情如此严肃难受,怕我受不了不告诉我?”
“没什么。”
“说吧,你这表情吓死人。”
“他们没说话,真的,没事。”
“你是不是哥们,说,不然我带你来干嘛。”许德凯一脸的愤愤不平。
“他们在喘气,喘粗气。”小广蹲在那里低着头,满脸的无奈像是便秘一般,“你带我来听这个干嘛?”
“呃,就只有喘气声……”
两人沉默了像是很久的时间。
“还有别的声音吗?”许德凯忍不住了,和小广并排蹲在那里,问了起来,看见小广抬头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的鄙视又赶紧补充道。“任何别的都行,我不是变态,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我觉得有问题,不放过任何细节的分析一下。”
小广不说话看着许德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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