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下来,李驯他俩记录到的都是龚少川很平常的一些事情,看不出来能有什么价值。
已经好几天没跟着他去吃早茶了,这天李驯突然心血来潮,或许是因为想再回味一下杏花楼的叉烧包,或许是有预感要发生点什么,他叫上卫致良,决定再去跟踪一次龚少川。
实际上他们做梦也想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可是龚老就是不配合啊。
龚少川几乎一点都没变,他去喝早茶的时候依然还是走的原来那条路线,李驯与卫致良跟着他来到了四马路,看着他进了杏花楼。
他俩照例还是等他们进去了一段时间以后,才下车进去店里吃东西。
虽然他们很饿,可是为了消磨时间,还是得吃得很慢很慢,慢到几乎吃了好像没吃一样,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快消化完了还没打算要吃下一口。
没有办法,天天这样吃,他们可没人家富有,经济上不允许啊。
不过今天龚少川好像在赶时间,他没吃多少东西,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要吃到午饭前,只吃了约莫两个小时他就起身打算走人,他的反常行为立马使李驯两人警觉了起来。
果然,龚少川回去的时候并没走原来的路线。他的车刚起步没多久,还没走完半条四马路,马上就向左拐弯,到了另一条路。
李驯赶紧跟了上去。
龚少川的车又往前走了不远,再拐到了广东路(俗称五马路),然后停在了路边。这条路上有一个很大的古物商场,曾经在上海很出名。
卫致良说:“好家伙,这回总算要让本少爷亲自下车步行盯梢了,李大哥你跟在我后面,我先上。”
说完,他马上下车尾随跟上龚少川。
李驯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眼睛盯着龚少川的背影,见他消失在一个拐角处,才继续往前走去。
龚少川今天难得有了雅兴,他来这里是想到古物商场里去看藏品,似乎想要淘个宝物回去。
好吧,又是老年人玩的东西。
此时的广东路古物商场里人客稀少,本来喜欢这玩意的人就不多,何况现在很多的人连吃饭和工作都没有解决,能来这里的人肯定是对收藏有些兴趣的,绝对不是像李驯和卫致良这种身份的人。
文化这东西,想装是装不出来的。
这就给他俩的盯梢任务增加了不少难度,情急之下他们也没法更换身份去假扮其他人物,要不然打扮成伙计或者苦力什么的,可能还有几分相似。
不过还好,目标移动得不快,活动范围也很小,他俩倒可以躲在远远的地方盯着他。
龚少川一连进了两三家古董商店,每次在里面都要看上很久,而且又都是两手空空出来。
卫致良的烟此刻派上了用场,他这会儿倒趁机可以抽上几支,这样总好过于无所事事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街边。
卫致良负责定点监控,李驯就负责移动巡视,两人配合起来倒很默契。
李驯在古玩街上来回走过了好几遍,隔着橱窗他在外面见到那龚少川与古董店的老板正在一起研究着像是一个坛子一样的东西,仔细看才发现那可能是一个花瓶。
他们好像在讨价还价,结果讨论了半天,看情形还是没谈拢。
古董店老板追着龚少川跑到门口,说:“陈老,您是行家,您再加点,这东西您也知道它是无价之宝。”
此刻李驯就像是个路人在瞧热闹一样,他的目标正在与人说话,古董店老板嚷得如此大声,本身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见那龚少川连连摇头,说:“太贵了,太贵了。”然后他转身,看样子是打算要回去了。
李驯这才缓缓侧过身子,躲了他们,再向前慢慢走去,等回头看着他们已经走远了,才走过去找卫致良。
卫致良问:“我们也要回家吗?”
“等等,我们去了解一下客人想买的到底是什么,等下午我去跟沈老板结账,顺便跟他提一提。”
卫致良马上会意。
这是要他们假扮成买古玩的客人,去古董店打探刚才龚少川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可是他们两个扮得像吗?
他们先去了龚少川去过的第一家店。
卫致良进门,嚷道:“老板,听说你们这里有花瓶卖?我想买几个来种花。”
此老板哭笑不得,但见卫致良穿着也像是个富人家的少爷,当然不轻易得罪,连忙说:“这位少爷,您可真够大气,上我这里买东西的可都是为了收藏,别看我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那么普普通通,可都是无价的,我只卖给识货的人。”
李驯听出来人家这是要逐客了,可是没办法,他不好出声,在外人看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司机,就他这种人也想过问这种东西,那实在是匪夷所思。
出了这家店,卫致良唉声叹气说:“这样不行,怕是什么都没法问出来。”
考虑了一下,和卫致良简单交代过后,李驯决定再上去试试看。
他来到龚少川最后去过的那家店,进去凶巴巴地说:“老板,我看您刚才跟那个老先生一直在看一个什么东西,怎么没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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