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你对他好,他岂能够不知?真心待人,就算是高门大户,也会有真情,你这样好的丫头,谁都会喜欢的。”安老爹又安抚了她一句。
“也就是爹爹你觉得我好了。”安秀儿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放宽了许多。
她之前还担心安老爹会是跟跟梁氏一样的想法,可是如今听来,安老爹却是跟她想的一样,他懂她理解她也相信他,这让她心中总算是好受许多。
戏文里也经常演什么王宝钏跟薛仁贵的故事,人们感动于这个故事,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苦等,虽然他们看戏的时候,为戏曲中的人物流着眼泪,但是没有任何爹娘希望自己的女儿是王宝钏。
安秀儿并不想考虑太多,未来的时间还很长,胡思乱想对她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只想在家中等他回来,同他问清楚,与他说清楚。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离刘管事离开,才没几天,上午梁氏刚刚病倒,拉着她说了一番胡话,扰的她心烦意乱,下午她被安老爹安抚住,刚刚想过要等过一段时间寻他,谁知道傍晚他就回来了。
他驾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一路直往安家而来。
村民有见到张镇安的人皆是议论纷纷,猜测张镇安是不是不要安秀儿了,要来亲自退婚。
他们跟在他的马后看热闹,张镇安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到了安家门前,直接下马,一边叫着安秀儿的名字,一边往屋里走去。
安秀儿躺在床上懒懒的绣花,往日里灵泛的手,今日好像变得笨拙了起来,一根线被她绣了又拆,拆了再绣,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顺眼。
她烦躁的将手绷扔在一边,蓦然却是听到了张镇安的声音,她心一跳,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再细听,这才慌忙穿上鞋子要往屋外走。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她又缩了回来,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裳,慌忙拿出梳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又拿出铜镜照了照,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镇安已经坐在堂屋里面跟安老爹说话了,见到安秀儿过来,他连忙起身,也顾不得安老爹在旁,就将人搂紧怀里,沙哑着嗓子道:“对不起,秀儿,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安秀儿摇摇头,微微挣扎了一下身子,张镇安很想要同她细说一番,但是碍着安老爹在身旁,便也将她放开了。
安秀儿在他身边坐好,安老爹咳嗦一声,板着脸问道:“那天有个人来我们家,说是要代表你们张家将我们秀儿休掉,是怎么回事啊?”
“他说话不算,秀儿是我的妻子,谁敢休她?”张镇安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只会有秀儿一个妻子,这次我匆匆的赶回来,也是怕你们误会,所以才特地过来。”
安老爹见张镇安的确是一脸疲惫之色,又见安秀儿一脸紧张他的模样,便也微微叹息一声,不再问了。
良久,安秀儿开口问道:“你真是那个什么闵月城张家大公子,你家权势很大?”
张镇安点点头,怕安秀儿心中会有别样想法,又连忙说道:“我家中是我家中,我是我,我还跟以前一样。”
“那你这次回来,还要离开吗?”安秀儿又问。
张镇安见她双眼盈盈的看着他,知道她是在期待什么,心中有些许不忍,但还是说道:“家中有些事情,必须要我去处理,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带上你一起去。”
“真的?”上次安秀儿让他带上她,他不同意,没想到这次他倒是主动提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张镇安点点头,说道:“之前我担心你去到郡城会不习惯,想着我过几个月就回来了,但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安秀儿觉得他这话中,好像透着一丝丝冷意,但她也只是低下头,没有多问了。
张镇安也没有再往下说,毕竟有安老爹在旁边坐着,两人怕他听到一些事情会担心,所以暂且沉默,只将话留到晚上说。
“对不起,岳父,我之前隐瞒了我的身世。”张镇安转头认真的同安老爹道歉。
“没事,是我们没有问。”安老爹摇摇头,翁婿本是冤家,可他却是表示出对张镇安极大的理解。
今日张镇安不似平常那般穿着短打麻布,这会儿他身着一袭窄袖青衫,头发在头上用簪子利落的挽起,虽然脸上有些许疲惫,但是看起来,的确是英武不凡,就连通身气质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安老爹都有些被他的气势压住,没有再多问。
反倒是张镇安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自己主动同他道歉,又将身世坦白,最后又问到安老爹,“怎么不见岳母?”
“她娘病了。”安老爹便说道。
“病了,严不严重?看大夫了吗?”张镇安眉头一皱,对安家的事情显得很上心。
“看过大夫了,并不严重,就是这天气炎热,有些中暑。”安老爹答了一句,张镇安便说要去看看她。
其实梁氏所躺的房间就在这堂屋的隔壁,刚刚张镇安跟安老爹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听到张镇安说要来看她,她心中反而是觉得十分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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