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觉双手抱着陶罐,根本来不及也无力阻止!最终只能骇然地看着杀猪刀捅进自己心脏!
屋拓哉在刺下的同时,就已经侧迈一步,来到惠觉身后,手掌从后捂住惠觉嘴巴,以防其惨叫出来。
中刀的惠觉只挣扎两下,就无力地瘫倒在屋拓哉怀中。
屋拓哉面无表情地松开杀猪刀,先在惠觉袈裟上擦拭手中血迹,然后一瘸一拐地将尸体拖至角落。
全部完成后,他看着一地的血迹皱眉,接着又看看自己的身上和鞋底,发现并无血迹,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他拿起木杖退出厢房,将厢房木门关上,又取出身上的一把铁锁,锁在门闩上,然后才从容不迫地离去。
半刻钟后。
一位小沙弥,来到厢房门口,发现了那把铁锁,不由喃喃低语:
“咦?这锁是怎么回事?”
他挠了挠光头,最后大皱眉头,用力拍了拍木门:
砰砰!
“惠觉师兄你在里面吗?主持喊你有事,惠觉师兄!”
没有回应。
“方才那位施主,不就是在这间厢房等惠觉师兄的吗?”小沙弥又挠挠头“应该没记错呀,难道惠觉师兄偷偷溜出去玩了?”
小沙弥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没记错呀,我甚至还记得那施主姓久保呢?”
半个时辰后。
十余名带着薙刀,穿着头袈裟的僧兵气势汹汹地追出本愿寺,一脸煞气!
………………
一日之后。
久保家宅邸外,数十名本愿寺的僧兵将宅邸围得个水泄不通。
屋敷中,久保谦太朝着良太大吼:
“良太,外面那些僧兵怎么回事!之前我让你去本愿寺请僧侣,没让你惹来僧兵啊!”
良太跪伏在板铺上:
“家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那些僧兵口口声声说,让我们久保家交出前日杀害他们僧人的人。”
“杀害他们僧人?前日?”久保谦太疑惑了一下。
前日,前日!那不正是他让良太杀屋拓哉的时候吗。
想到次数,他顿时大怒:
“良太!你不是说没找到屋拓哉吗!”
“的确没有找到,我安排的人守在酒屋一天一夜,连屋拓哉的影都没看见。”良太解释道。
久保谦太此时却根本不信良太。
此前,他便看出对方极度渴求立功,因此才将杀屋拓哉的任务交给良太,但良太之后一直说未找到屋拓哉。
不过今日僧兵找上门后,结合方才那番话,谦太一下就自以为明白过来。
他心中猜测,良太其实两日之前就已经杀死了屋拓哉,但却不慎暴露了久保家的身份,因此才不敢向自己邀功,谎称屋拓哉失踪。
久保谦太想到此处后,深深看了眼良太,脸上不露声色,说道:
“良太,随便交一个人给那些僧兵。”
虽然说是随便,但久保谦太相信,良太一定会将安排去杀屋拓哉的人交出去。
“交人?”良太很是诧异看向久保谦太,“可我们根本没杀害他们的僧人,难道随便交出一名家中子弟?”
良太此时完全不知自己已被误会,因此才质疑出声。
然而,这番话听在久保谦太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他本就得是依靠下克上才当上家主,虽然没有证据直接指证他,但此时家中子弟早已有了风言风语。
毕竟,无论他谎言编造得再怎么圆滑,但说久保家战力最高的三人,完全被新九郎一人斩杀,甚至他谦太还重伤,就根本就不合理。
新九郎自小在大藏村长大,家中众人当然清楚其武艺有几斤几两。
而想将阿曜阿彪以及父亲之死推给女刺客,就更加不可能,因为女刺客的尸体是死在岔路口,子弟那夜回宅邸时都见证了。
正是因此,久保谦太这几日一直愁眉不展,因为自己的得位不正而心虚,所以疑心极重。
此时良太的质疑,已然被谦太视作对自己权威的挑战。
“滚!”久保谦太抓着案几,狠狠丢向良太,“你不交,我就把你交出去!”
良太额头被砸中,捂着脑袋痛哼,依旧继续开口:“家主,我不能让兄弟白白去送死!”
“你不想让兄弟死?那你想让久保家全部死绝吗!”久保谦太怒不可遏,“来人!”
屋外,两名身着袴服的青年瞬息间出现在门口:
“家主,有何吩咐?”
久保谦太看着那两名昨日刚被晋升的郎党,下令道:
“把良太这狗东西给我交出去!另外给查我清楚,查查前日还有哪些人去杀屋拓哉,然后全交给那些本愿寺的疯子!”
“家主!……”良太一惊,立马开口,但很快就被袴服郎党捂住嘴巴,直接拖出屋敷。
“混蛋!”久保谦太躺在榻榻米上,胸口被气得不断起伏。
………………
久保家宅邸外。
良太三人全身被捆缚,嘴中塞着布包,被两名袴服郎党扔在地上。
一名郎党上前行了一礼,对着一名显然是首领的僧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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