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条哲大人,这个诡怪占据敬次郎身体后,也继承了敬次郎作为忍者的记忆,所以,对于他来说,知道一些审讯的方式并不奇怪。”内川平这时候补充道。
“呵——”敬次郎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
又望了敬次郎好几眼的中条哲,努力将心中的不适感驱除,这才慢慢从后背中掏出自己的怀剑:“不过你就算知道又如何?受刑可不是知道就能完全忍受过去的!嗯!”
随着最后一个“嗯”,中条哲从腰间掏出的怀剑,快速地扎在敬次郎的右大腿之上!
呲!
还没有等敬次郎适应痛苦,中条哲就将怀剑拔出,带着鲜血飞溅!然后他转瞬之间调转刀刃,又刺在敬次郎左大腿上!
这一次,中条哲没有将怀剑拔出,而是松手,慢慢看着面前的敬次郎额头一点点渗出冷汗。
“其实你不说,我也已经从内川平那里得知了一些你的信息,所以之前我只是试探一下你,但没想你这么不乖,也这么和我心意,能够让我爽一下。”
掏出绢布,一点点擦拭着手上鲜血的中条哲,又缓步走向铁锅那边,将已经发出刺眼嫣红的烙铁取出。
其实中条哲也没有欺骗敬次郎,他的确已经从弥左和内川平那里知晓了一些事情。而且,虽然敬次郎的事情的确透露着有些古怪,但其实上来说,他也不算太过震惊。毕竟这两年,内川因为地牢青年的原因,他已经震惊过太多次。也正是因此,他对这类奇诡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些抗性。
中条哲还在吹着烙铁上的灰尘,就听见身边传来了敬次郎虚弱的声音:
“我是谁?哈哈,我也想知道呢,而且,刚刚那两刀很爽,要不你再试着刺我两刀,说不定到时候我因为疼痛而想起来,或许就能告诉你。”
“还在死撑?”中条哲脸上已经没有方才的那股轻松之意,敬次郎给他的感觉,与以前抓捕到的其它家族的死士忍者很像。
一样悍不畏死。
这让他有些恼怒,毕竟身边还有家主等人在场,自己竟然连敬次郎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撬出来。
如果敬次郎是诡怪还好说,但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那无疑就是打中条哲的脸了。
因此,中条哲脸上全是一种叫作阴狠的表情,准备好好惩戒一下面前的敬次郎。
“等一下。”
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家主,怎么了?”中条哲不解地回身,看着身后的内川桂马,“我很快就能审出一些东西的,只要……”
“闭嘴!”内川桂马脸上没有表情,但语气之间一点客气的意味都没有,他缓慢迈步向着敬次郎走来。
被绑在刑架上的敬次郎,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内川贵马。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始终不苟言笑、高深莫测的内川家家主,此刻两鬓已经花白。想到九年前对方便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似乎情况也的确如此才对。
内川桂马,已经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啊。
“现到如今,中条哲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吗?见过如此之多的神迹,手下有着南部梨这样的诡异忍者,却还在固步自封,只会守着如此无用的审讯术?”
内川桂马转过头,看着身边明显有些神色黯然的中条哲,“旧时代的忍术已经过时了,在我们内川家的带领下,伊贺的忍术必须要换代了。你为什么就不学学秋守明呢?他就比你聪明地多。”
说到这里,他再也不看中条哲,而是冲后面喊了一声:“南部梨!”
“属下在。”依旧穿着一身小袖的南部梨,应声上前。
另一边,内川平看着一边欲言又止的中条哲,心中稍稍叹着气。
眼前看似是内川桂马不满中条哲,其实更深层次来说,应该是内川家的新旧忍术之间的对抗。
旧忍术,当然指的便是传统忍者世家所修行和传承的忍术。
而至于新忍术,则是从弥左、南部梨这种诡异忍者出现时才开始在内川家的名词。
“按照以前试过的办法,直接撬开他的嘴,”内川桂马指着敬次郎,“我要马上知道他身上的一切。”
“哦?想知道我的一切?”敬次郎强忍着两腿的伤口疼痛,看看内川贵马,又看看其身边的的南部梨,勉强露出一丝笑,“难道你要对我用美人计?来吧,说不定我还真的吃这招呢。”
接受了命令的南部梨,碎布走到了敬次郎身前,面对敬次郎的调戏,她没有任何的回击,而是就这样看着对方。
“搞什么?四目相对?”敬次郎嘴上笑意不减,但心中警惕之心就已经大起,他可没有忘记,之前与弥左一战中,自己就已经着过了南部梨的道。
与弥左两种能力不同,南部梨的能力似乎完全无解,此前自己几乎就是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然后堕入了幻境之中。
其实刚才醒来,敬次郎明白南部梨的诡异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接下去究竟应该如何应对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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