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守明从藤林家回来了啊,很好,你速速去大堂中传话,让他直接来茶室。”内川桂马转头冲门说了一声。
中条哲抬起头,乘机观察了内川桂马一眼,发现对方看似平静的神情下,似乎藏着一丝紧张。
看来,家主还是有些担心藤林家啊……中条哲再次低下头,装作在注视着碗中的茶水,没有说话。
数百息之后。
穿着一身袴服,外套羽织的中条哲来到茶室门外,半跪在门口,低喝一声:“家主。”,然后直接迈步近茶室,跪坐在了板铺上。
虽然内川桂马的确很关心藤林家之事,但并未一开始直接问出口,而是将茶碗轻轻推到秋守明面前:“饮茶,中条哲的茶艺这些时日可精进了许多。”
“谢家主。”秋守明将茶碗拿起来,一脸庄重地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看向坐在一边始终没有说话的中条哲,“的确是好茶。”
“谬赞了。”中条哲欠身委婉一句,然后用余光瞥了一眼内川桂马,马上开口问道:“秋守明你刚从藤林家回来,不知道那里的事情,是否有了结果?”
这一句话一出口,中条哲就看到内川桂马满意地看了自己一眼,因为方才那种情况,内川桂马作为家主,如果急不可耐地询问秋守明的话,那会有失威严。
真是无聊啊……中条哲在心中微微摇头。
秋守明显然也明白,此时最关心和议之事的,应该是内川桂马,但他还是面朝着中条哲,说道,“的确有结果了,经过四日的磋商,藤林家现任家主藤林玉泉,说他可以答应内川家的休战要求。”
“哦,那个毛头小子竟然答应了,说说吧,藤林家提了什么要求?是银钱赔款,还是土地割让?”内川桂马这个时候才出声,即便他心中对于藤林羽泉十分不屑,但形势之下,自己也不得不稍微低头。
“家主。”
秋守明这个时候,才将身体转向内川桂马:“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试着问了一下藤林家的条件,但藤林家一直在遮遮掩掩,直到最后,他们告诉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他们说,停战的前提是,我们内川家必须将地牢之中的哑巴青年交给他们。”
话音刚落,内川桂马面色骤然间难看至极,而一旁的中条哲,一下从板铺上站起,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杀气,甚至将腰间的肋差拔出来,冲着秋守明大吼道:
“什么!让我们交出祂,藤林羽泉那个小子在做什么美梦呢!胃口竟然如此之大!这不是在羞辱我们内川家吗?
大不了就开战,我们内川家也不怕他们藤林家,要知道,之前他的老子藤林贺正,当年不也很猖狂地说要杀光内川家,结果如何?结果如何?
还不是被我们的忍者生生闷死在家中!”
中条哲一番说完,又看向内川桂马,一脸地不忿:“家主,下令吧,既然藤林家如此欺人太甚,我们也不用讲什么道义,真以为内川家怕了藤林家吗,大不了……”
“你在干什么,坐低!”内川桂马瞥了中条哲一眼,低声喝道,“还有将肋差收起来,这里是茶室,不是练功房!要拔刀的话,滚出去!我真是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以往明明很沉稳,现在听说了一件事就沉不住气。”
被训斥了的中条哲,似乎还在不满于藤林家的傲慢,恨声低跺了一下脚,然后才将肋差收回腰间的鞘里,闷闷地坐了下来。
“除了这个条件,藤林家还有提出什么条件吗?”内川桂马看向中条哲问道。
“没有了,临走之前,藤林羽泉和我说,只要内川家将哑巴青年交出来,那两家之间将永无战事。”秋守明将茶碗放下,轻声说道。
“呵呵,永无战事?这种骗人的鬼话谁会相信,说不定只要内川家一将祂交出去,藤林家便会更加紧锣密鼓低筹备战事。
藤林羽泉那小子真的打的好算盘,只要内川失去了祂,我们的诡异忍者就将再也无法补充,以后每战死一名,内川家的实力就会永远低衰弱一分。”
中条哲恨恨地说着,又将目光看向秋守明,眼中满是审视味道。
“中条哲,要开战的是藤林家,你拿那种目光看我做什么?”秋守明感受到了中条哲的恶意,眼睛一下锐利起来。
“呵,没什么,”中条哲笑了一下,将视线挪移开来,然后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在想,你秋守明是不是早就已经投了藤林家,所以和藤林羽泉一齐勾结,想要将内川家给卖掉。”
“你个混蛋,你再给我说一遍!我秋守明侍奉内川家二十六年,忠心耿耿,天地可见,岂容你在此污蔑我!”秋守明一脸狰狞,下意识就要去拔刀,伸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未携带刀具。
“说什么忠心耿耿,真的忠心的话,那一年前你的妹妹秋守瞳,为何会叛变内川家?我记得当初沙纪叛变后,是我一直力主于和藤林家开战,而你,则建议家主将秋守瞳派出去,要不是这样,秋守瞳也不会叛变,内川家今日也不会如此危如累卵!”中条哲丝毫没有退让,反而将之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拉出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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