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必是因为自己的那些手下见到自己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所以想要闯进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还没有跟孔明城他们发生冲突,若是他们就这么闯进来的话,反而会落人口实。
一想到这里,樊文清却是有些着急了。
不过,他再看孔明城等人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人好像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般。
樊文清实在有些不解。
照理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介文官,而孔明城却是武将,所以他们的听力应该要比自己好的多,可这些人却一直在把酒言欢。
过了片刻之后,外面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而孔明城他们却依旧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候,孔明城突然问道:“樊大人,本将军听说他们去请你的时候,你正要出城,不知道樊大人这么时候出城有什么急事?”
听到孔明城问话,这屋子里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而樊文清却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将军明鉴,下官这些年为了谷城县,时常微服体察民情,所以……”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孔明城立刻抚掌笑道:“原来樊大人竟然这般勤勉!”
随后只见他又对着裘茂说道:“裘茂,你可要好好向樊大人学学!”
裘茂听了连忙称是,甚至还立刻上前给樊文清敬了杯酒!
这时候樊文清都有些懵了。
自从自己来了之后,这孔明城一直都在恭维自己。
再加上不停的有人敬酒,都让他有些晕晕乎乎的。
又过了一会,那孔明城突然轻咳了一声,说道:“樊大人,本将军有一件事不明白,还望樊大人赐教!”
樊文清听了连忙站了起来,躬身说道:“将军言重了,将军所问,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孔明城见了,却是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随后只见他又看了裘茂一眼,淡淡说道:“今日兑付银子,倒是让本将军大开眼界。”
孔明城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本将军也知道,这赊欠银子有时候实在是在所难免,不过,本官可是听说,有不少地方的官员只管赊欠不管还账,若是有人前去要账,衙门不但不给银子,反而会对其打击报复。这样看来,樊大人这次兑付银子,也算是给其他州县竖了一个楷模了!”
樊文清听了却是心中一惊。
这孔明城口中所说的只管赊欠不管还账,这不就是在说他吗?
这时候的樊文清分不清孔明城这么说,是真的在夸赞自己,还是在敲打自己。
因此,他也只能再次起身说道:“将军过奖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樊文清想了想之后,又接着说道:“说来惭愧,下官后来翻了翻账本,发现这其中倒是有一些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是下官疏忽了,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给他们兑付银子!”
这个时候,樊文清也只能顺着孔明城的话自谦了几句。
不过,孔明城却再次摆了摆手说道:“樊大人能有这份心,就足以说明心挂百姓!”
那樊文清又自谦了两句之后,问道:“刚才将军说有事要问下官,不知将军指的是……”
听到樊文清这么问,那孔明城却是摆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对着樊文清说道:“裘茂告诉本将军,今日总共兑付了五万多两银子,你一个小小的县衙,库房里竟然放了那么多银子,难道……”
樊文清听了大惊。
连忙想要辩解:“将军,那些银子,那些银子是……”
只不过,这一时之间,樊文清却是有些语塞。
这也难怪。
虽说樊文清猜测那些兑付给百姓的银子都是从自己城外那座宅子里拿来的。
但毕竟自己手上没有证据。
而且,这些银子都是见不得光的。
再加上,樊文
清以为孔明城已经知晓了一切,这次把他喊来,就是为了摊牌的,所以樊文清事先根本没有想好说辞,这也让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接孔明城的话了。
不过,孔明城似乎对樊文清此刻的“窘迫”不以为意,只见他故意皱着眉接着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县衙库房里,竟然放了这么多银子,岂不是很危险?”
“嗯?”
孔明城的话让樊文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孔明城还在继续说道:“一般来说,上头送到军营里的银子,只要超过一万两,本将军至少会派十个人日夜看守,因为这军饷可马虎不得!”
只见这孔明城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边继续说道:“你们县衙里的这些银子,虽说不是军饷,但毕竟也都是百姓的积蓄。本将军可是听说,你们县衙库房的外面也就一两巡查的官差,莫非你们谷城县已经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境地了吗?”
说完之后,这孔明城却是率先大笑了出来。
显然,孔明城最后的那句话是在开玩笑。
毕竟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所存在的年代太过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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