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安晏的要求下,这太白居的工钱本就要比其他酒楼高出三成左右,如今,那刘掌柜又有这样的说法,自然让他们个个喜笑颜开。
陈安晏对此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经营买卖可不是自己所长,刘掌股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柜,自然有着他的本事。
既然这些伙计对于刘掌柜他们的安排都十分满意,陈安晏也算是默许了。
而且,自己回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来也待不了多久,等到自己和郡主带着那些侍卫和官兵离开之后,刘掌柜他们一家,以及那些伙计和厨子便能住到后院去了。
这时候,陈安晏却是见到了一旁的刘鸿志似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看样子,他还是为自己那些小玩意而不开心。
陈安晏想了想,朝着刘夫人问道:“刘婶,鸿志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刘夫人听了,神情却是有些黯淡。
她看了看一旁的刘鸿志,说道:“其实我们也想过让他去读书,可是每次都是去了没几天,就因为捣乱被赶了回来!”
刘夫人这么一说,陈安晏倒是也想起来了。
其实,陈安晏在小时候也去读过几天书,而且,他还是跟刘鸿志去的同一家私塾。
这家私塾在苏州城也还算不错,那位教书先生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尽管只是一个秀才,可据说他在十几年前,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后来可是考上了举人。
所以,这家私塾在苏州城也颇为出名。
陈安晏和刘鸿志在去那间私塾的时候,都是在六七岁的样子。
其实,在那个时候,陈安晏已经读过了不少书。
不过,在丁坚的建议下,陈安晏在私塾并没有将自己的聪明表现出来。
可是,因为那位先生所教的东西,陈安晏早就读过了,这自然让陈安晏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因此,在私塾的时候,陈安晏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分心想着别的东西。
而刘鸿志的情况其实跟陈安晏差不多,只不过,他自然不是因为觉得先生教的东西太肤浅,他只不过是纯粹的贪玩而已。
在私塾里,每过一段时间,先生都会出一些题目来考考他们。
尽管陈安晏几乎就没有认真听过,可是,因为他本身就读了不少书,他的见解要远高于其他孩子,所以,先生出的问题根本就难不倒他。
而那刘鸿志却是有些不同,先生所问的东西,他大多都是一问三不知,这可把那位先生气坏了。
几次下来,那位先生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刘鸿志赶了出去。
至于陈安晏,在他看来,继续就在那间私塾对于自己来说,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在刘鸿志被赶走后不久,陈安晏也不去那间私塾了。
或许是觉得陈安晏是可可造之材,后来那位先生倒也来过太白居两次,想要让陈安晏回去读书。
可是,他都被丁坚以陈安晏的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自那之后,陈安晏便只是留在太白居,定期的让丁坚去买书回来。
若是遇到读不懂的,便去问丁坚,若是连丁坚也不知道,丁坚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去
请万通镖局的人帮忙。
而刘鸿志在被赶回来之后,刘掌柜夫妇又替他找了几家私塾。
可是,刘鸿志的玩心实在太重,根本无法定下心来读书,无奈之下,刘掌柜也不想再折腾了,直接让刘鸿志留在了茶铺。
在他们看来,既然刘鸿志不是读书的料,那他们也只好教他品茶鉴茶的本事,日后等自己夫妇年纪大了,也好接手这茶铺的买卖,虽说不能大富大贵,倒也算是衣食无忧。
只不过,按照刘夫人的说法,这几年下来,刘鸿志却是并没有太多长进。
直到现在,他也只是能区分不同的茶叶而已。
别说是辨别茶叶的年份,就算是分辨茶叶的优劣,刘鸿志还是会经常出错,所以,刘掌柜夫妇对于刘鸿志的将来十分担心。
再加上,如今他的茶铺都已经没了。
想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要靠着太白居的买卖才能生活下去。
就算是要想办法从头再来,重开茶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按照她跟刘掌柜的估计,起码得要一千两左右的本钱。
尽管他们茶铺还在,不用像太白居那般重新修建,但毕竟还是要重新修缮一下。
而且,这里的应用之物几乎都已经没有了,还需要添置不少东西。
另外,还得去进货。
之前,刘掌柜定期去找那些茶农收茶,因为是老主顾,那些茶农对刘掌柜都十分客气,给他的价格也十分优惠。
可是,一旦过了很长的时间,刘掌柜再去的话,且先不说那些茶农的买卖有没有换人,就算是原来的那些茶农,他们未必会买刘掌柜的账。
所以,过去刘掌柜从那些茶农那里花五百两买的茶,以后去可能就是六百两,甚至八百两。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后,刘掌柜在苏州的那些老主顾也未必会再照顾他的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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