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时候的他却是有些气急败坏,只见他朝着何文轩说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草民昨夜只是守在殓房,又不是人犯。更何况,草民是原告,刚有重大发现,大人不立刻去传召薛家那些杀人凶手,却对草民如此,相信在场的百姓也一定会认为大人是要偏袒薛家!”
听到朱福同这么说,何文轩却是脸色一沉:“本官问案自有本官的方式,你若是再口不择言,就算你是原告,也休怪本官不客气!”
何文轩说到此处,看了看这时候外面倒是已经围了不少百姓。
刚才,何文轩在下令,将侯玉成等人安排好之后,便将这朱福同传了进来。
而昨天那些前来围观的百姓都知道今日薛家的大夫会当着另外杭州城里另外三位大夫的面给朱文星验尸。
而且,这件案子之前也算是轰动一时。
按照昨日审案的情况来看,今日极有可能会有结果。
所以,今日前来围观的百姓却是要比往日多了许多。
其实,对于大部分百姓来说,他们对官府都充满了敬畏和鄙夷。
敬畏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斗不过官府,寻常的百姓若是跟官府发生冲突,吃亏的必定是百姓。
更何况,自古以来都是十官九贪,清廉奉公的官员如凤毛麟角一般。
而那些贪官几乎都会跟当地的乡绅富户有所勾结。
如今的这位杭州知府何大人,尽管在最近两年的官声还算不错,但之前也有过苛捐杂税的手段,所以,在朱福同暗示何文轩跟薛家有勾结,倒是有不少百姓也暗暗点头,似乎颇为赞同朱福同的说法。
何文轩见了,却是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本官昨日网开一面,破例让你留在府衙,同时也曾告诫你,没有本官的同意,不得随意走动,你莫不是将本官的话当成耳旁风?府衙重地,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你担待得起吗?”
到了这个时候,这朱福同也知道,自己偷偷溜出去,本就是自己理亏,若是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反倒是会对自己不利。
因此,他想了想,说道:“小的守了一夜,腹中饥饿,想出去寻些吃的。却没想到那薛家竟然胆子这么大,敢去贿赂那三位大夫!”
听到这朱福同想要轻描淡写的揭过,陈安晏却是朝着何文轩微微的摆了摆手,他不想在这上过多的纠缠。
随后,他又朝着朱福同问道:“既是如此,你倒是将详细经过说一遍,大人自有分辨。”
朱福同听了,却是看向了何文轩。
显然,这朱福同对于陈安晏这般喧宾夺主十分不满。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陈安晏是朝廷官员。
在他看来,这里是杭州府衙,自己只需听何文轩的便是。
而何文轩这时候似乎也猜到了朱福同的想法,而他在轻咳了一声后,也同样说道:“那你就将详细经过说一遍!”
听到这何文轩竟然没有驳陈安晏的面子,心中也有些吃惊。
不过,既然连何文轩都问了,他也不好再故意不说。
随后,他便将经过说了出来。
按照这朱福同所说,今日清晨的时候,因为腹中饥饿,又担心薛家会收买府衙里的官差,所以他便偷偷的翻墙出了衙门,准备
找些吃的。
可是因为那个时候天色尚早,附近的摊贩尚未出摊。
于是,他便想找个客栈碰碰运气。
因为相比酒楼来说,大部分客栈都随时准备一些吃食。
随后,他便来到了附近的鸿运客栈。
到了哪里他才想起,水小蓝、谭白玉以及温友生这三位大夫正是住在了这间客栈。
于是,他便想着前去求见,希望这三位大夫在薛家验尸的时候,能仔细一些,以免薛家做什么手脚。
可是,等他找到三位大夫的时候,却从他们得知,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曾经有人潜入他们的房间,想让他们在薛家验尸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福同得知后十分生气。
因为之前何文轩曾经说过,会府衙的官差守在这里。
可还是让薛家的人偷偷溜了进来。
而且,在自己来找这三位大夫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守在这里的官差。
听到这里,何文轩不禁皱了皱眉,朝着陈安晏看去。
他在昨日的确安排了官差守在哪里,因此,在他看来,若是真的有什么变故,那必然是陈安晏所为。
陈安晏这时候也皱了皱眉,随后却是让何文轩却将昨日安排的官差唤来。
这时候,那朱福同却是看着陈安晏冷笑着说道:“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态,这件案子想必与你脱不了干系!”
这时候,陈安晏却并没有辩解,而是朝着何文轩点了点头。
那朱福同见了,却是更加来了底气,立刻大声说道:“此事既然已经发生,大人找那差官何用,为何还不将薛家的人都抓起来?莫非大人……”
见到这朱福同如此咄咄逼人,何文轩面色一沉,厉声说道:“本官再说一遍,本官问你话,你便应着,本官问旁人,你便听着,本官如何断案不必你来指手画脚,若是再有下次,本官不管你是原告还是被告,定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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