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司章墨倒是还懂一些礼法,知道审案的时候,除了原告跟被告之外,证人也能上堂。
而金不二听了,却是再次冷笑了起来。
只见他看着司章墨,冷声说道:“你若是只是证人的话,我们还没有传你,你在这里废什么话?”
“你!”
司章墨听了气急。
显然,他没有想到这金不二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而金不二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只见这金不二又朝着樊光浩接着说道:“大人,扰乱公堂该当何罪?”
“这个……”
按照大梁律法,若是扰乱公堂,则可判其十到五十下廷杖。
可司章墨乃是布政使大人的儿子,樊光浩自然不敢。
因此,他连忙说道:“金捕头,误会误会!”
只见他看了看司章墨,立刻又接着说道:“金捕头,在你来之前本官已经传过司公子了,只不过刚才司公子有事去了一趟后衙而已!”
见到樊光浩替司章墨辩解,金不二却是拿着那些师爷记录的经过,说道:“既是如此,为何这上面没有记录?”
“??这个……”
这樊光浩显然没有想到金不二竟然会刨根问底。
不过,他倒是很快有了对策。
只见这樊光浩立刻一脸怒容地朝着师爷斥道:“你在县衙也有些年头了,为何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竟然将司公子的记录都没有记下?”
那师爷见了刚要喊冤,可是很快,他却是微微一叹,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知罪!”
听到这师爷这般懂事,樊光浩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念在你跟随本官多年的份上,杖责二十!”
说完之后,他便让手下的官差上前行刑。
很快,那个师爷便被两个官差按在了地上。
衙门中人都知道,这杖刑颇有讲究。
有的人在受了杖刑之后,整个屁股都皮开肉绽,但实际上却只是一点皮外伤,休养两日便能恢复。
也有的人,在受了杖刑之后,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回去之后至少得躺个半年。
衙门中人自然都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这也是为何那个师爷在听到要受杖刑之后,却还是坦然接受的原因。
在他看来,自己是在为那位司公子受罪,所以这些官差在行刑的时候,下手应该知道分寸。
而堂上的陈安晏和金不二也深知这一点。
在他们看来,既然这师爷是出来“顶罪”的,樊光浩跟那些官差应该不会为难他。
可才刚一棍下去,这师爷的惨叫声便响彻整个公堂。
一旁的金不二见了,也皱起了眉。
其实,就连那些官差似乎也有些不忍,但是在行刑之前,樊光浩却是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用力去打。
显然,这樊光浩知道,若是不真打的话,陈安晏他们也就罢了,但金不二必然能看出其中端倪。
因此,在他看来,既然要做戏,那就做全套了。
于是他便让那些官差不必顾忌,免得金不二怀疑。
如此连着打了十棍子之后,陈安晏却是立刻喊道:“等等!”
因为他看得出来,以这个师爷的身子骨来看,若是挨满二十下,就算能捡回一条命,往后的日子恐怕都只能卧床了。
陈安晏原本只是想看戏,但是见到这师爷无端受罪,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那樊光浩显然没有理会这师爷的死活,只见他看着陈安晏说道:“为何停下?”
陈安晏原本是想说,这师爷年迈,若是再受十下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在见到樊光浩,此人似乎对那师爷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乎,于是陈安晏却是指了指金不二手中的那份记录,说道:“在金捕头进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这份记录,上面所写已经十分完整!”
樊光浩见陈安晏要替那师爷说话,他连忙打断道:“可他并没有将司公子上堂作证的记录写下来!”
陈安晏听了,却是冷声说道:“因为在这之前,司公子一直都坐在屏风后面发号施令,知县大人也并没有传司公子这个人证!”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指了指堂下的那两个小厮,接着说道:“自始至终,今日的人证就只有这两个小厮而已!”
“你……你不要胡说!”
听了陈安晏所言,那樊光浩却是立刻急了。
在他看来,在这公堂上,除了金不二跟陈安晏他们之外,其他人都不会反驳。
就算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他们也见到了刚才审案的经过。
但是,樊光浩却是十分清楚,这些百姓最多也就是在背后议论,当着自己的面,他们没有胆子跟自己作对。
所以,这樊光浩才会毫无顾忌地将那师爷推了出来。
这时候,只见他又一脸怒容地朝着陈安晏斥道:“是本官在审案,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这樊光浩一边说着,一边却是看了金不二一眼,又接着说道:“你若是再敢胡言,本官便将你一同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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