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呢?”
英王觉得自己光站在那里就看出来了,刑部这里应该更加详细。
梁兼微低嗓音,掷地有声:“路条清楚,线路明确,找的人也合适,那陈大有也是个贪财的人,只怕京里有内应,京外有呼应。”
略停一停:“幸好英王殿下让杀的及时,有一些东西他们没能销毁,东西现在证物记登记,我报给殿下。”
“一份到外宫门的手绘地图,只到西门,一份太子府上的手绘地图,标明太子妃的正房,一份通往英王殿下府角门的地图。”
李威抖抖衣角,把个二郎腿跷起来,看吧,再有能耐也只能画到我家门外面。
太子再也忍不住,手中的茶碗对着英王砸过去,英王可以当面指责他,却不会躲避,太子这茶碗就对着英王点动的脚尖而落,哗啦一声湿了英王的靴子。
梁兼明知道没事,这是对着脚砸的不是吗?可他装的目瞪口呆,六神无主。
外面兴冲冲跑进来一个人,郦明先乐哈哈:“我学到了,太子殿下府上的那份地图是女人画的......”
太子见到正好,这回有个人陪着英王,他手里只有一个茶碗,砸过就没,这就站起来几步走到李威的身边,劈手压过他的茶碗,一气呵成的摔到郦明先的脚底下。
“哗啦!”
郦明先后脚尖还挂在门槛上,愣在原地。
他看看板着脸的太子,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李威,又看到竭力装自己不存在的梁兼,郦明先明白了,这是他打扰办案。
一转身跑走。
望着他狼狈的样子,太子第一个忍俊不禁,哈哈笑了两声,随后对着罪魁祸首李威骂道:“有话就说,别指桑骂槐,我不是听你话里有话的人。”
李威起身来施礼,稳稳的回道:“听说是太子妃的计策,与我妻子斗气,我想想女人不中用,不如我和太子殿下怄气也罢。”
太子一挥手,先把闲杂人等放走。
“出去!”
梁兼后退而出,并关好房门。
房里再无别人,轮到太子开骂:“你妻子看灯遇劫也不能全怪太子妃,再说你出过气了,还不足够吗?又寻上我了!你不满意,就让她们两个不要胡闹也就是了。”
“现在晚了,过了今晚,所有人都将津津乐道咱们两家失和。”李威平静的陈述着。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那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在长街上给太子妃没脸,这件,你怪自己!”
“那殿下你现在是好好的训斥我?”李威问道。
太子白眼他:“对!”
他在房里踱步:“我好好的训斥你都是轻的,我应该打你一顿......”
李威赶紧道:“咱们是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他不说还好,说过太子拔出拳头就过来,门重重的响上一声,李威跑了出来。
太子不能失了贵人体态,站在台阶上乌沉着脸破口大骂:“滚!谁知道你惹上谁,不要乱攀扯!”
郦明先犹豫一下,太子对英王大怒他上前,貌似他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二兄对他都很好,他应该站出来劝上几句,都是自己人,不要失了和气。
他对自己暗道,我是个大人了。
堆上满面的笑走出来,打点着腹稿准备说上一通息干戈平怒火的妙句金言,一个手臂伸过来,李威把他一扯就走。
雪地里滑,郦明先身不由已的跟着跑起来,就这样跟着李威回家,骑马在北风里,被北风灌了一路子,什么也没有说成。
进英王府以后,李威就和他分开,独自骑着马到二门,郦明先好不容易打点出来的一肚子话,就这样胎死腹中,他只得睡觉去了。
李威来到房里,满身寒气侵人的,先换烘暖了的衣服和洗漱,清清爽爽来到床前,冬天的锦帐相当厚,得拉开才能看到帐内的人儿。
李威轻手轻脚的分开帐帘,见到熟睡的岳繁京,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他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相比之下,太子妃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这个贤惠的妇人一直在等太子回来,想和他说说英王真生气的事情,再问问后续应该怎么办?
继续和英王妃妯娌生分,只怕要更加惹怒英王。
她也早洗漱过了,歪在薰笼上打盹儿,直到丫头悄悄回她:“殿下回来。”
太子妃打着哈欠先看沙漏:“什么时辰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暗暗的后悔不迭,她不应该和英王妃怄气,看看吧,今天这事情出来,就要四更太子才忙完回来。
她急忙忙的披上雪衣,打算把太子接进来,打发他睡,明早同他说上一说。
今天是正月十五,哪怕有西施貂蝉等着,太子也会往这里歇息,可是太子妃迎出去,和太子碰了个顶面,太子冷冰冰的对她:“回去睡吧,我往张氏房里。”
太子妃和跟的人都如五雷轰顶,大十五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太子妃木呆着脸盯着太子,太子幽黑的眼神也一直盯着她,夫妻到底是夫妻,瞬间也就明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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