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鹏不满地拍了拍翅膀,姜朵忙加了一句,“哦,对啦,还有大鹏帮忙一起帮你取出来的。”
“就这么简单?”许漠不信,要是薲草这么容易取出来,自己还什么事都没有,那姜朵早就帮他取出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怎么样,我是不是挺厉害的?”姜朵双手叉腰,问道。
“厉害,但请问你是怎么取出来的?”许漠无奈地问她。
就见姜朵拉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那个蓝色晶体。“这个东西叫河精,每条河里都有一个。就是这个小东西,掌控着整条河的水源。还好,大鹏找到了它。你体内的薲草是植物,而所有的植物都有个特性,遇水则生。虽然普通的水土是无法滋养薲草的,但河精不同。八卦中五行相生中就有水生木之说。薲草遇上了河精,在你的体内就会瞬间蓬勃而生,所以,你离这河精越近,就会越难受。不过,要取出薲草,也要靠这个河精。你晕倒的这段时间,我们让河精中的水慢慢涌入你的身体,再将薲草一点点冲刷出来。”
“不疼。”许漠突然摸着胸口说道。
“当然,”姜朵抿嘴一笑,“这可是水啊,虽然也有凶猛的时候,但若要轻柔,也是再没有比水更轻柔的东西了。”
这样说着,姜朵又突然撇嘴,似是快要哭了,“许漠,我刚刚真快要吓死了。不知道薲草取出来之后,你会怎么样……还好,你醒了。”
所以,原来她表面上看来是无所谓,其实心里却是怕得要死。
许漠就笑了,“我没事儿,你放心吧,给我看看你取出的那个薲草。”
姜朵就从身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株薲草,这薲草明显是要比之前在北山寻到的薲草还要茂盛一些。姜朵小心翼翼地举起来,又特意嘱咐道:“你别动,万一再钻进你身体里,还要再取一次。”
“好像的确要比之前那株长得好一些啊。”许漠这么说着。
“原本应该是差不多大的,只是被河精催发以后,就这么大了。”姜朵托腮说道,见许漠的手又护住了胸口,她又不安地问道:“你还是不舒服?”
“也不是,就是觉得胸口空荡荡的。”许漠这么说道。
“那是肯定的啊。你要是被人打落了一颗牙,也会觉得说话漏风,要适应几天呢,更何况是从心口处取出这么大一株薲草。”姜朵这么对许漠解释道。
许漠只觉得听了姜朵的话后,不仅胸口空荡荡,连牙都隐隐发酸了。
大鹏原本飞去了远处,只留了许漠和姜朵在原地。如今又慢慢飞了回来,后面竟然还跟着几只老鹰,在空中翻腾盘旋着。
“看来,它是交到了新朋友啊。”许漠对姜朵说道。
“是啊,很少会见它这样。跟着我,它总是孤孤单单……”这样说着,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那个“人参”上的黑灰,又继续道:“等送它回家之后,就再不会这么孤单了。”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这么长时间里,它都有你陪伴。”许漠说道。
只见大鹏身后跟着的鸟群越来越多,见它在空中时不时呼啦啦地展翅前行,一会儿又故意从姜朵和许漠头顶突然掠过,就连许漠都能感受到它心情大好,就像一个玩疯了的孩子。
解除了一直压在心口的薲草,又见大鹏兴奋如此,许漠的心情也不由地变好。再看姜朵,也是难得的神情悠闲,正悠悠然地抬眼看着空中的大鹏,“许漠,你觉不觉得这里的天空好蓝啊。如果能一直这么蓝就好了……”
等到了傍晚时分,大鹏又飞了回来,对着姜朵啼叫几声,姜朵点头应了,就转身对许漠说,“我们走吧,去博格达峰。”
“确定了?”许漠还是这句话。
姜朵点点头,“确定了。”
一直走到了之前的新河道处,水流不是很大,从脚边潺潺流过。姜朵趁着天还没黑,一直用目光在河流中搜寻着什么。
直到一处拐角处,姜朵终于站住了脚,伸手对大鹏说道:“就是这了。”她重新将那幽蓝的河精拿了出来,对大鹏说道:“大鹏,你把河精放到那里。”
许漠就见大鹏叼起了河精直直飞起,丢进了河水波光粼粼之处。河精刚刚落水的那一瞬间,原本浅浅的河水猛然上涨,直到连两旁的水草都被淹没,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行了,我们走吧。”姜朵拍了拍手,对许漠说。
当晚,他们就在车内睡了一晚,虽然白日时这个地方炎热地不像是在秋季,可到了晚上,突如其来的寒意逐渐加重,原本车上单薄的被子就不够用了。
姜朵正缩在车内抱着大鹏瑟瑟发抖,就听见许漠从旁边起身,开了车门出去了。
没多久,姜朵就感觉有一件厚重的东西直接盖在了自己身上。她用手摸了摸,竟然是一件长款的棉大衣。
许漠弯腰又向下拽了拽大衣,这下姜朵连脚都裹进了大衣里。“盖严实点,别着凉了。”他这么说道,姜朵能感觉到在许漠弯腰的时候那微弱的鼻息,不禁脸红,还好天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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