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喊叫声,“快追!别放他们跑了”。孙波的脸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扁谷主,是天湖山的人,我们……”,孙波没有叫乐儿,反而叫了一声扁谷主。
扁乐盯着某个方向,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声音,只是没有动罢了,以她的身份,天湖山又能怎么样,丹青又能如何?她根本就没放在眼中。
嗖嗖嗖,三个一身血气的汉子从树林中冲了出来,看到扁乐三人猛的一愣,接着向三人冲过来,几个纵身落到孙波面前,三个汉子深行大礼,“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天湖山的人追过来了”。
孙波看了一眼扁乐,扁乐依旧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峰儿起来”!说着,孙波拉起三个人。
群峰焦急的看着师傅,“师傅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孙波摇了摇手,示意三人不要说了,群峰不解的看了眼师傅,见师傅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位黑女子,三个人只好面面相觑的站到师傅身后。
呼呼啦啦,树丛一阵乱动,上百名天湖山弟子从雾林中冲出来,看到六人站在那看他们,立即停下来,四面散开慢慢的把六人围在中间,然而看到六个人动都没有动,反而震慑住了众人,没有一个人敢冒然向前。
突然黑衣人向远处另一片密林看去,“怎么,丹青山主来了,也不出来一见”?
“没想道扁谷主在此,在下就不打扰了”,说完,远处的密林中就没了动静。
四周的天湖山弟子吓的腿都软了,“什么,什么,扁谷主,我的妈呀,这个黑女人是扁乐”?!呼啦,一阵乒乓梆梆的声音后,百名天湖山弟子逃的无影无踪,只有剩下几个不知道是否受伤的弟子,腿打着彪彪,几步一个跟头的跑着。
群峰三人这才明白师傅为什么没跑,还奇迹般的出现在这里,有这么大的一个人物在此,还有什么可怕的,三人三步并成两步来到扁乐身前,深行大礼,“见过扁谷主”。
扁乐转过身拉着金链。“孙伯伯,我们走”。
群峰三个嘴张的老大,“说什么?听错了,孙伯伯,叫谁呀?那个带链子小男孩,不可能,是师傅”!三人的目光转向孙波,孙波点了一下头。
松镇,一间普通客栈的客房内,扁乐倚着床坐着,《毒经》静静的躺在扁乐的双腿上,一双细润的手轻轻翻弄着娟页,扁乐轻轻的向后靠了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黑纱下的脸凝结着痛苦,三十多年前一段往事牵痛着扁乐的心。
电闪雷鸣,狂风夹杂着倾盆大雨,冲刷着泥泞的山路,两驾马车在官道上艰难的行进着,冷风带着豆大的雨滴撞开车帘,刮进车内。第一架马车内一共坐了五个人。扁诗、心雨和他们三个孩子,四岁的扁静紧紧依偎在母亲心雨的怀中,“娘,我怕”。
心雨从风雨中移回目光,擦了擦扁静头上的雨水,“静儿不怕,娘抱着你。”说完,借着一道闪电看向对面的扁诗。
扁诗并没有理会心雨与小扁静,回手把披风盖到身边扁乐和扁歌身上,自己立身挡在两个孩子的前面,怕风雨吹到兄妹两人。扁乐和扁歌蜷缩在披风下,露出两双大大的黑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母亲和妹妹。看着妹妹和母亲可怜的样子,扁歌拿起披风想给妹妹扁静盖上,“啪”,扁诗回手一个巴掌打在扁歌的脸上,四条深深的指印留在扁歌细嫩的脸上,扁歌一屁股坐回原地,捂着脸小声的抽泣着。
心雨忙站起来,“你干什么,打孩子干什么”!?扁歌一扬手,心雨抱着孩子猛的坐在车座上,扁静吓的哇的就哭了起来,自从与师哥从玉剑山采药回来,心雨体内的毒一直都没有清除,本来把希望都放扁诗身上,没想到反而被扁诗霸占了身体……,现在却遇到如此的冷遇。
“哭,再哭嘴给你咧开”!扁诗狠狠的说。
扁静立即止住哭声,眨着小眼睛偷偷的看着眼前的父亲,心雨忙把扁静紧紧的抱在怀里,身子转向一边。
扁诗恶毒的看着心雨,“这个女人不但带给自己耻辱,还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如今不得不在星夜逃出宁城,他真想一把掐死心雨怀中这个女孩,自己悠来晃去整整四年,原来竟然是别人的孩子”。
“主人,前方有一座庙,我们去避一下雨”!一个披着雨蓑的弟子扒开车帘问道。
“好”!扁诗收回目光,应了一声。
车立即停了下来,扁诗用披风包好两个孩子,抱起扁乐两人跳入雨中,几步就冲进庙内,回头对披着雨蓑的弟子说,“洪儿,去告诉艾喜,别淋到孙师伯”。
心雨用衣服包了包扁静的头,跟着跳下车,冰冷的雨点噼啪的打在心雨的脸上,心雨深一脚浅一脚跑向庙门,脚下一滑单膝猛的跪在地上,心雨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单手支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进了庙门。
四个弟子扶着孙波下了车,艾喜用一个大披风挡着雨,一步步向庙门走去,虽然几人都看到师母倒在雨中,可是谁也不敢去扶,都低着头看着泥路,地下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脚踩在水中啪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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