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听得眼睛直爆蓝光,看着“荒域穹影”的眼神都变得重了影,也不能不重了,透明光屏上霜雾蒙蒙,只留下两道胖瘦不一的轮廓。
莫邪是听明白了,想过“三界关”,只有一个条件,光着进。那个半截身影虽然没明说。听那意思,圣物也留不下。
不过,莫邪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岚峰和禁识奴就可不用交圣物、植物、虫物就能过“荒域穹影”。苗盟对此事也没说明白。说的也是穆棱两可。
黑甲虫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操着尖厉的鸣音。“莫圣友,你是想过,还是不想过,不过滚回‘三界荒域’等死去吧”。
莫邪眼神凝成利针,真想一刺穿了黑甲虫士的眉心,挖出“启识珠”。可是看看黑甲虫士的境界,莫邪还真没有一战必胜的底。
“莫圣友交还是不交,不交还是回‘三界荒域’静养万年去吧”!绿甲植士牛气劲比黑甲虫士还牛叉,数千万年,来闯“三界关”的多了,只要不到化身境,别想过“荒域穹影”,就算过了,还有关内的数个老不死的看着,想轻易过关,少不了一场惊天的大战,打架的事,用不着绿甲植士和黑甲虫士操心。
莫邪还真让两个牛叉的植士、虫士难住了,看这架势硬闯是不可能了,两位修士后面一定还有后台,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不闯还不行。身后还有万余弟子等着入关。总不能都光溜溜的进关,数百年的家底那不是白攒了吗?
渐渐清明的光屏里,又透出远处的圣影。转而又高了一截。喷着水气的嘴,又发了话,黑甲虫士、绿甲植士不约而同捂了捂鼻子。南腔北调声又响起。“我说,两位修友,我再说两句”。
“莫圣友就不用攀刚过去的灵友,他们本来就是光着进去的......”。
“荒域穹影”里像似起了一层的雾气,转眼间乳白色的寒雾弥漫而来。粘湿的粘在透明的光屏上,越凝越多。越结越厚,似乎这次看不清的圣影话比以前更多,劝的更恳切,发自肺腑之言。说得天花乱坠。
莫邪是听明白了,三位修士就是在唱戏给自己听,两个黑脸,一个白脸,难道千万年来,三族就是这么敲诈勒索?
莫邪眼里闪过鬼灵灵的光,嘴角咧着一丝冷笑。三道身影从“荒域穹影”光屏上消失了,以莫邪的神识也只能看窥视到屏内鬼异的影子。声音听的道十分的清晰。
莫邪幽魂似的闪到光屏前,趴在凝着厚雾的屏影看了看。嘿嘿的摇摇头。心里嘟囔一句。“贪虫,我送你们点造化”。
一颗小小的晶石落到莫邪手里,莫邪听着南腔北调的曲声。背着一只手,笑呵呵在瞄好三道身影的地方,画了三颗脑袋。
要说莫邪的画技真是太一般了,一看就是知道,在傀境时琴棋书画样样通,样样不精。画的三个脑袋就是简笔画。中间那个分不清画的像不像,道是有点万云洞监察使胡坚。似乎圣域圣者万千,莫邪对胡坚的印象比较深一些。
那两个脑袋莫邪画的水平实在是太一般,看了这么久,画出来后,怎么看怎么不像黑甲虫士和绿甲虫士。细琢磨琢磨道是想起两位让莫邪恨的牙根痛的植士。植域大长老木檑、荡静山山主迎宾。只是莫邪的画技实在不及小月、钝钧的百分之一,怕是自己看了都有点头痛。
莫邪眯着眼睛,眨巴着看了一会儿,可能也是在想画的是谁,歪着头,背着手欣赏,摇摇头,叹了口气。想起了承影等知已,在傀境时,书有承影,画有夏禹,琴有钝钧,棋有赤霄,自己只管背书,还没背明白。
莫邪唉声叹气的遁出五十里,从圣袋里取出一颗墨绿色的药晶,可怜巴巴的看了眼,心里虽然有几分不舍,还是长叹一声,如今想破“荒域穹影”,也只能用此物了。
莫邪回头看看远空万余弟子。神识道:“苗监察使告之众弟子,百圣一组,放开最强防御盾,一旦发现‘荒域穹影’和‘三界关’被破,趁乱冲向‘荒域圣城’,不得贪图路上遗物,‘荒域必迎来一场混战’”。
苗盟和众使者眼里放着惊光,少主说要以虚兵破“荒域穹影”,怎么又想出新点子,能引起荒域混战,苗盟等弟子想不明白会乱成什么样子。忙按少主意思神识万名弟子。
莫邪拿着墨绿色药晶,又取出三个小小的绿噬石。轻轻的对在墨绿色药晶上。
嗞!嗞!嗞!三声长长的吮吸,瞬间三颗小小的绿噬石变成了墨绿色。
莫邪放起大的药晶,三颗小小的药晶在手心转了数圈,伸着脖子听了听,南腔北调声还在长篇大论。
“老不死的,下一吸就让你成哑巴”。莫邪身子向后一倾,左脚轻轻高高抬起,手臂一抡来了个傀境时投石打鸟的架势。
猛的莫邪僵在空域,嘴一斜,抽了一口凉气,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眨巴两下,呵呵的笑笑。轻拍圣袋取出一把弹弓,指尖画出几道黑焰符文,打在弹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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